走在路上,時不時就有百姓主動跟他行禮打招呼,方知意也回應著,該說不說,原主絕對是個好官,就是迂腐了一些。
人群中也有鬼鬼祟祟的人,遠遠看了一眼便走,趕回去報信。
路途遙遠,盤龍寨得知宋云帆進了大牢的消息已經是幾日之后,嘯天虎急得團團轉。
“云帆是為了我等才受的這牢獄之災,現在該如何是好?”
有人喊道:“大不了劫了那狗屁大牢!”
“對!”
只有軍師薛奇摸著自已的山羊胡,搖頭道:“不妥,清平縣雖然守備薄弱,但是城防堅固,硬闖不得。”
“那該如何是好?”嘯天虎沒什么腦子。
薛奇瞇著眼:“智取,云帆兄殺了人,按照律法必定是斬立決,行刑當日我們派出人喬裝打扮混入城中,有人犯行刑,大多守備的兵丁都會被調去刑場,城門的防守力量減弱,到時我們再突然發難,救下云帆的同時也可以趁機...”他搓了搓手指。
嘯天虎恍然大悟,咧嘴笑了起來,但是片刻又問道:“按軍師的說法,我們也可以去劫獄啊。”
薛奇壓低聲音:“大哥,你覺得我們劫獄救出云帆和我們劫法場救出云帆,他的心境有什么不同?”
嘯天虎思索片刻,朝薛奇拱手:“軍師機智過人!”
于是他們派出人去打探行刑時間,卻始終沒有消息,只知道人關在大牢里,但是卻沒有關于判決的消息。
好不容易打聽到了,聽說縣令壓下了斬立決,說宋云帆還有其他案子,要一同審理,嘯天虎等人只得按捺住性子等著。
早先想要拉宋云帆落草,他不干,現在好了,他的罪行越重,他們就更能輕松的拉他入伙,所以等吧。
京城,丞相府,方化天看著手里的信和那一包皺巴巴的絲綢,再看一眼埋著頭的信使,面色嚴肅。
“帶他下去休息。”
有下人過來引著信使離開,信使突然聽到后面有幾聲笑,但是他沒敢回頭,那可是方丞相!他居然是縣令老爺的親爹?
方知意充分發揮了原主的優勢,信中說了自已當官以來的感悟以及對老爹的思念,順便對以前的“不懂事”表達了歉意,然后就是哭窮。
一月有余,信使終于回來了,方知意看著這家伙,好吧,好像還長胖了一些。
信使畢恭畢敬的把手中的信遞給方知意,又在懷里掏出一把銀票:“都是...老老爺讓小的帶給大人的。”
對于信方知意看都懶得看,伸手就接銀票,然后仔細的數了起來,把周圍的幾個手下都看愣了,以前大人對銀子都是嗤之以鼻的啊?怎么突然...
王甲想起了半個月前的事情,李家的羊吃了張家地里的麥子,兩家都家大勢大,打了一場,險些鬧出人命,最終互相把對方告上了公堂。
要是以往,以老爺的脾氣肯定是各打三十大板,警告一番。
但是這次卻不同,他親眼看見了老爺約李家人去了后堂密談,完了晚上又約了張家人談話,第二天兩家人居然同時撤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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