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樹昌一下蹭了起來:“胡說!”
伊太尉眼睛一瞪:“騰樹昌!你對國主不敬!”
“我,我何時養寇自重,截取稅款了?”
伊太尉呵呵一笑:“你可以上折子自辯清白。”他頓了頓,“不過...我覺得將軍你就認了吧。”
騰樹昌咬牙切齒的走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思索了一個晚上的他突然想到了今天的畫面,他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方知意和伊太尉勾肩搭背的離去。
方知意!他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難道自已看錯了?他根本沒有投降?
當他從一路的勝利到現在突然被降職,騰樹昌開始認真思考之前一連串發生的事情。
他也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方知意沒有投降!他是裝的!
騰樹昌立刻行動起來,他要證明自已是清白的!一切都是方知意伙同姓伊的在搞鬼!他準備調集兵馬,但是城中守將卻制止了他的動作。
“騰將軍,現在可不能輕易調動兵馬,如果叛軍打來可就不好了。”守將說話不卑不亢,語氣中卻有一絲傲慢。
騰樹昌看著曾經的部下,心里明白了什么。
果然,他派人去前線調兵,接任的將軍置若罔聞,騰樹昌的心都涼了一半。
他的自證折子也遞不出去了,騰樹昌不知道這一點,遞出折子之后便想要私下調查,首先便是找到了自已的暗線,卻發現幾個暗線早就把盯著方知意的事情拋在了腦后,每天都跟一些地痞聚在一起耍錢。
他氣不打一處來,當場拔刀斬殺了兩個地痞,但是迎接他的便是自已人的逮捕。
騰樹昌從大將軍到階下囚只用了不到一個月。
此時他也終于明白了,現在的離國都城已經不是之前的離國都城了,那個傀儡皇帝網羅了一張利益之網,把他們莽朝的官員都綁在了一起,甚至他軍中的部下有不少都收過方知意的好處,其中一些官員和將軍還有方知意生意的股份。
難怪,自已要動他就等同于動了其他人的錢袋子!
騰樹昌也終于知道,單憑一個伊太尉是彈劾不了他的,但是如果加上他的副將們呢?
他在牢里放聲大笑,都錯了,他們都錯了!
方知意才不是什么亡國之君,他要亡的是他們的國!
但是沒有人聽他的話,甚至沒有人理他。
就連莽朝內部的幾個老東西都收到了伊太尉等人孝敬的銀票,對于他們來說,打仗是打仗,派系爭斗還是要爭的,這個方知意雖然會賺錢,但是除此之外沒權沒名也沒兵,實在不足為懼,他們怕的是騰樹昌滅了離國立下大功。
所以擅長打仗的騰樹昌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關押了起來。
而方知意的酒樓里,整整幾桌人坐在這里把酒歡。
“方老弟的法子有效啊!太有效了。”
“以后這個錢就更好賺了不是,現在守著關卡的都是咱們自已人,以后和南邊做買賣就通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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