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破天荒的沒有跟他計較,而是帶著一臉膩歪的表情貼近了那臺破舊的電視。
“就是我的兒子,我能感覺出來。”
但是片刻,她突然暴躁起來:“他為什么姓方!他明明姓張!他是我和我老公的兒子!”她憤怒不已,甚至把電視砸壞了。
張喜嘆了口氣。
除了嘆氣他也沒別的辦法,至于求死,他不想死,即便這么痛苦他也怕死。
隔天的李娟拿起一件撿來的風衣把自已裹得嚴嚴實實,揣上了菜刀,她要去要回自已的兒子,臨走時她回頭看著丈夫,眉眼間都是溫柔。
“老公,你等我,我把兒子帶回來,咱們一家就團聚了。”
她在那個學校門口堵住了張小力,也就是現在的方知然。
“小力,媽媽來找你了。”她伸出手,手中破舊的菜刀映入了學生們的臉龐。
張小力沒有逃,他看著周圍驚慌的同學,知道自已逃了一定有人遭殃。
“你干什么,放下刀!”張小力喊道。
“媽帶你回去跟你爸團聚,你爸爸和我現在很恩愛的,他也不打我了...小力,你聽話跟我回家...”李娟的眼神越來越恐怖。
“你不是我媽!我媽才不會讓我挨打,讓我吃小三吃剩下的飯!”張小力冷冷說道。
“你這個孩子,被那兩個賤人教壞了。”李娟突然高高舉起菜刀,只要她把小力的腿也砍掉,他就不會跑了。
但是突然她就飛了出去,菜刀也落在了地上。
“多危險啊,居然有瘋子在這襲擊學生!兒子!沒事吧?”方早早站穩身形,轉頭看向張小力。
張小力呆呆的看著她踢出的那一腳,然后點點頭:“干媽,沒事。”
“這人誰啊。”隨后趕到的方晚晚有些疑惑。
張小力遲疑了一下立刻攔住:“不認識,我已經報警了,趕緊走吧。”
方晚晚兩姐妹一邊說著要帶他去吃大餐,一邊回頭看著那個神經病,直到警察匆匆趕來帶走了那個女人。
當天的市里傳起了一個兇案,一個瘋子把她男人的四肢都剁了囚禁在家里,今天還試圖襲擊學生,一時間所有學校都加強了安保。
而這個瘋子也被關進了精神病院,那個男人也得到了救治被緊急送往了醫院里。
“別說,命確實硬。”方知意聽下象棋的老頭說著新聞,感慨道。
“沒想到啊,這個女人還是個病嬌。”小黑也連連點頭。
未來等待張喜的是無窮的折磨,他沒有了四肢,就連死也做不到,更加悲慘的是,他也沒有錢。
而被關在精神病院的李娟瘋得更加厲害了,她見到人就討要她的孩子和老公,還攻擊其他人,不得已她被綁在了床上,每天甚至沒有活動的空間。
張小力可以說是在方早早的教育下成長的,方早早的教育方針很直接。
“誰惹你你就干誰!干不過回來告訴我!”
“姐,不要這樣。”
“你懂個屁!”
“對了,爸到底在哪?”
“不知道,他昨天說要來,今天又說有事來不了。”
“他一個老頭子能有什么事?”
“你看看這個。”
“姐,咱爸是不是去盜墓了?這些錢...”
張小力看著她們爭論,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原本他想把自已的那個夢告訴她們,那個無比真實的夢像是連續劇一般,讓他夢了整整一個星期,直到現在也記憶猶新。
在夢里,他再一次看見了被打的媽媽,沖上去保護媽媽的自已,以往被忽略的細節也展露出來,媽媽每次被打都會呼喚他,看著他來保護自已,媽媽就很開心。
他也看見了媽媽是怎么把對自已很好的晚晚阿姨出賣給爸爸的,他們甚至打死了她。
媽媽還教他給來找晚晚阿姨的干媽說假話。
看著自已被打,崩潰的媽媽抱著自已跳樓,自已明明想要活下來的,只要她幫幫自已就好了...
果然和干媽說的一樣,她其實根本不愛自已,她愛的是她想象的那個家。
但是現在都過去了,自已還是不要提了吧?不然干媽高低要打自已兩下。
張小力暗暗點頭,就這么決定了,剛才那一腳如果踹自已身上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