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至于像是稍微弱一點的怪談一樣,直接從人間蒸發。
就在林虹鹿思索之時,她明顯感受到,衣下的蜈蚣開始變得暴躁起來,扭來扭去,似乎想要掙脫偽裝的束縛。
“別動。稍微安靜一些。”
林虹鹿隔著大衣摁住了它的腦袋,想盡辦法讓它冷靜一些。
但是她安撫的舉動,反而更加激起了小乖的反抗。
這不尋常的反應,令林虹鹿有些意外,小乖很少這樣叛逆,她思考了一會兒,像是發現了什么:
“小鹿,你看一下,那兩個玩偶還在不在?”
林虹麋有些不情愿地翻著自已的背包:
“當然還在包里……我剛才還看見呢,有什么好確認的……”
當她探索的手,慢慢從空蕩蕩的背包中伸出來時,林虹麋滿臉驚恐地抬頭看向姐姐詢問的目光,似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熊……就這么憑空消失不見了。
“這不可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
……
高深扶著金融大廈一樓大廳電梯旁的墻壁,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滿頭冷汗,既是為自已重奪自由的欣喜,更是后怕。
從被魚缸男莫名變成小熊,到被林虹麋鬼使神差帶出博物館,再到來到楊喬治所在的工作地點,一切巧合都像是夢幻一般。
他原本以為,自已變成小熊,起碼要過三四年時間,才有機會逃出,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僅僅一天不到,就恢復了自由身。
能夠回到人形的關鍵,當然不是那詭異魚缸男的大發善心。
而是林虹麋把他帶到了楊喬治為圓心的空間附近,在常識的作用之下,“人類變成玩具熊”這件不合常理的事情,也被強行糾正了。
身上的所有符箓,包括黃淮的人頭,在回到人形的一瞬間,全部回來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姐姐高淺變成的粉色玩具熊,仍然一動不動,似乎沒有恢復的意思。
現在,他手中的掛件有點多,高淺的粉色熊,還有黃淮變成的風干人頭。
“媽的,你變成那破熊的時候,老子變成你肚子里的棉花,差點以為又像是在紅衣柜內,要被困個幾十年。
“小老弟,你準備下一步怎么做?是回到博物館復仇么?”
黃淮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打著嗝,問道。
高深很冷靜,理所應當拒絕了:
“你覺得我有辦法贏得了那個魚缸男?現在回去,再被制裁一次?
“被揍一次,已經夠蠢得了。等以后實力變強了,這筆賬再算吧。”
如果魚缸男在把他變成小熊之后,上來補刀,那么高深早就人沒了。
魚缸男之所以沒有那么做,可能在他眼中,高深根本構不成一個威脅。
頂尖隊長的實力,簡直深不可測。
更何況,還有那個銀發人偶,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似乎發現了桌上小熊的秘密,卻沒有揭穿。
不知道是敵是友。
高深看著手中的粉色小熊,有些擔心。
為什么常識遲遲不起作用?
只對自已有效,姐姐高淺卻沒有變回人形。
高深反問黃淮:
“你做部長的時候,認識那個頭頂魚缸的怪咖么。
“他是什么來路,能力又是什么?”
黃淮沒好氣地說道:
“從來沒有見過。
“不過,看樣子實力確實很強,作為部長都不為過。
“可能是過去時代的某位大佬,一時興起,拿個魚缸戴在頭上,逗逗你們這些孩子。”
眼看從黃淮的嘴中掏不出信息,高深不再理會他,拎著兩個掛件,直挺挺走向了大廳深處的閘機。
“喂,你接下來準備去干嘛。”
被提在手中的黃淮問道。
“找到楊喬治。
“借用一下他的能力,帶我過血之門四號門。
“哦對了,那個鐘樓四層,也是時候可以進去了。”
高深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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