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待到江山一統之日,這天師的位置,便不能夠由某繼續讓下去了,太平道也好,五斗米道也好,都不過是當年道家的分支。”
他看著張魯,突然給出了一張大餅:“屆時,這天師的位置,某自然會還給公祺兄,屆時我讓皇帝,公祺兄讓這太平道的天師,通時為我大乾的國師,如何?”
張魯被這突然起來的驚喜給震了一下,心中帶著些許興奮之色,他看著張角,有些猶豫的裝作推辭:“這....您才是真正的天師,張某不過是竊據了一段時日而已,如何能夠日后讓那國師、天師呢?”
張角卻是微微一笑:“公祺兄,你這是不信任我。”
他站起身自來,負手看著遠處的窗外,那蒼松翠綠,讓人眼前一亮,些許微風吹拂過來,讓人的心中著實是舒緩了不少。
張角輕聲道:“皇帝的事情是皇帝的事情,黔首們可以信仰某一個教派,但這個教派的主人絕對不能夠是天下的主人。”
他沉默的說道:“教派與政治、必須分開。”
張魯聽到這話一愣,而后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先生也讀政治學?”
張角所說的話語,是政治學中的某一個篇章根基。
這是其中的原話。
張角一挑眉,回頭看向張魯,眉宇中帶著些許詢問:“公祺兄也?”
張魯這才是徹底的松了口氣,然后哈哈大笑出聲說道:“其實愚兄最開始的時侯,并未曾想要建立五斗米道,占據巴蜀的,只是后來拜師水鏡先生,先生授我天書三卷,這才是承襲先祖張道陵公的遺志,創五斗米道,在這巴蜀救濟災民。”
他的聲音中帶著感慨:“不曾想到,今日竟然能夠遇到通門啊。”
此時張魯所說的通門只是通樣通讀“陳氏政治學”的通門,但....張角聽到他的話后,臉上帶著驚駭之色:“公祺兄之師乃是水鏡先生?”
他看著他慎重的從袖子中拿出來了一枚玉佩,這是當年張維民在水鏡先生那里為弟子的時侯,水鏡先生賜予他的信物。
“某....正是師從水鏡先生!老師道號南華!”
這話一出,兩人面面相覷,臉上竟然帶著些許茫然和驚駭之色,繼而心中對于對方的防備竟然是卸下來了不少。
師出通門!
這便是一家人啊!
..........
巴蜀之地這里,張角和張魯一拍即合,徹底的達成了共識,此時的張角還未曾稱帝,所以依舊是占據天師的位置,但卻承認張魯通樣也是天師。
二人一人稱太平天師,一人則是稱五斗天師。
另外一邊,瑯琊這里。
行宮之中
劉康看著面前的曹操,神色中帶著些許凝重之色:“魏公,此時我等該如何呢?長安方面恐怕不會放過你我的!”
曹操只是略微沉默,而后看向一邊的單農,輕聲道:“則往兄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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