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很快就能夠看見歷史中,那些陳氏家主的風范了。”
這對于劉志來說并不算是一件好事,但此時的劉志除了有些許心煩之外,倒是沒有太多的不滿情緒。
反而有些....興奮。
是的,興奮。
前幾任的陳氏家主都太過于平庸了,雖然他們也知道自已的平庸,所以在官渡中固守著陳氏的勢力給他省了不少麻煩。
但....那多沒有意思啊。
“人啊——”
劉志負手而立,站在原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人這輩子,總是想挑戰一下的。”
“若是天下無敵手,這世上的事情該有多么的無趣?”
..........
禪院
苦禪大師坐在禪院之中,眸子中閃爍著些許心虛之色——他并不是六難和三苦的轉世,只是碰巧遇到了一位六難弟子的后人,從而知道了那些隱秘罷了。
他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一點——當年三苦的死很有蹊蹺,大概率“三苦”便是陳氏的子弟。
那天下輪轉只是陳氏的一盤棋局,一局棋既給了劉氏皇室教訓,更是殺了王莽,甚至還順勢讓佛教損失無數,幾乎被滅絕。
一石三鳥,這是何等的謀略?
如今這位陳氏家主入京,會不會拆穿他?
一時之間,苦禪的心中思緒涌動,但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夠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畢竟....皇帝都攔不住陳氏的家主,他難道還能攔得住陳元?
開玩笑。
.........
司徒府
楊秉看著面前急匆匆跑過來,臉上沒有一點沉穩之色的楊賜皺了皺眉:“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穩重,要穩重!”
“你怎么就是記不住?”
“如此之風姿,若是傳了出去,別人會怎么說我們弘農楊氏?!”
而楊賜這一次卻沒有好好的聽楊秉的勸告,反而是急忙的開口說道:“父親,父親!當代官渡公陳元,出了官渡,如今正在朝著長安而來!”
陳元來了?
楊秉眉頭一挑,心中帶著些許震驚之色:“你說什么?官渡公來了?”
“陳氏來了?”
他自已也失了風范,來回的在這院落中走動著,臉上帶著復雜的神色。
楊氏是陳氏的小弟這不錯,但.....問題是他這一代,楊氏和陳氏的“勾連”已經很少了,甚至他本人能夠坐上歷來都是被陳氏壟斷的太尉之位還是因為皇帝的賞識!
陳氏會不會記恨他?
會不會回到朝堂之后,便對楊氏進行政治報復?
這都是難說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更加擔心的是,陳氏回到了朝堂之中后,這朝堂上還有沒有楊氏的地位了?
楊賜或是看出來了楊秉的心中想法,只是微微一笑:“父親,您以為陳氏是什么人?那可是累世王侯之家!怎么可能在乎一個太尉的位置?”
“更何況.....”
“這對我們楊氏來說,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了!”
他輕輕一笑:“陳氏若是想要再次獨攬朝綱,他的面前有一個敵人——或者說是兩個敵人!”
楊秉眼睛中精光一閃:“汝南袁氏!”
楊賜則是淡淡一笑:“準確的說,是汝南袁氏以及站在汝南袁氏背后的當今陛下!”
“陛下難道就想要做陳氏的傀儡,讓陳氏獨攬朝政嗎?”
“我想,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當年光武曾指洛水而誓,劉與陳,天下共,加上當年興復漢室以及太祖的金刀之讖的約束,陛下只能夠捏著鼻子認了。”
“可那卻并不代表,陛下不會操控著袁氏和陳氏斗上一斗!”
他的眼睛中閃爍著光芒:“而若是陛下和陳氏斗法,那么咱們楊氏一定是會排除在外的,畢竟在陛下的眼里,咱們和陳氏是一伙的。”
“可陳氏的那位卻不會將咱們當成自已人,會把咱們當成是陛下的人。”
“如此一來,我們就能站在斗法之外,坐看這兩大勢力斗法!”
楊賜的眼睛中帶著激動之色。
“而袁氏身為陳氏和陛下斗法的中央,屆時不管誰贏了,它都會元氣大傷!而那個時候,便是我們弘農楊氏站出來的時候了!”
“到了那個時候,若是陳氏贏了,我們便是陳氏麾下的一條走狗,可卻是最強的走狗!”
“若是陛下贏了.....”
“父親。”
“我們未嘗不能成為下一個陳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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