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宣皇帝即位之后倒也沒有做什么別的舉動,依舊是照常行事,只是原本處于巔峰時期的陳氏開始逐漸的收縮了自已的勢力,如今逐漸登上第一梯隊的家族....是霍氏!
霍光的霍。
陳氏雖然依舊是巨無霸一樣的家族,但名聲卻逐漸的并沒有那么廣泛了。
這對于陳氏來說是一件好事,對于霍氏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畢竟霍光哪怕是沒有什么野心,但霍氏的其他人可是有野心的啊!
即便是知道上面有一個陳氏壓著,但只要不做什么過分的事情,陳氏也不會輕易出手,甚至陳氏自已都會收攏自已的勢力。
忠海侯一家、征西侯一家、乃至于臨安侯陳定的后人都已經回到了官渡之中,只剩下了一個官渡公陳瀚留在了長安城之中。
其余的陳氏子弟也大多數都是如此。
他們沒有留在長安城中,而是分散在大漢天下的各個地方,或為郡守、或為縣令,或者干脆就是四處行醫、亦或者是游歷天下。
就好像一剎那之間,這個龐大的家族就變成了一盤散沙一樣。
但占據了大漢高層的這些人卻并不會如此覺著,他們更加清楚,也更加明白,陳氏的勢力由外在轉為內在了之后,不僅沒有變得弱小起來,反而是變成了更加強大的勢力!
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這就是最為真實的寫照了。
宣帝元年,霍氏的集團勢力逐漸的膨脹起來,而朝堂上的“陳瀚”在其他大臣的心中也有了另外一個新的稱號,叫做“泥菩薩”。
這一點還是因為武德帝時期,西域外的文化逐漸的傳播了進來,有幾位西域的行腳僧來到了長安城后,將佛教文化傳進來的緣故。
“菩薩”的本事和能力也就逐漸的傳遍了大漢。
而佛教文化雖然在大漢傳承的并不算十分順利,但一部分的上層貴族們卻十分喜愛這種文化——畢竟,相對于道教文化中蘊含著濃厚的華夏氛圍來說,這種“外來文化”中所蘊含著的濃烈的“馴化”能力,讓這些貴族們十分喜歡。
為什么會喜歡?
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道的文化傳承中,總是教導人們“反抗”,這是因為他骨子里所蘊含著的華夏文化的底蘊所影響的。
華夏文化的底蘊就是“反抗”。
天若是要殺我,那我就要反抗天——皇帝要殺我,那我就要殺皇帝。
誰讓我活不下去,那我就拉著你一塊沒辦法活。
這種濃郁的反抗精神自然是充斥在華夏文化的每一個層次之中的,而佛教文化不同,佛教文化傳承自“天竺”,天竺的“種姓制度”十分有意思,其實可以說天竺不是一個現代化的國家,他們是一個還存在于很早很早以前的“奴隸制國家”。
是的,奴隸制國家。
包括現在也同樣如此,他們只是將自已包裝成了“現代化”國家而已。
他們的文化基因就是“奴性”與“臣服”,他們的子民同樣如此被訓導,他們的佛教文化自然也充斥著這些思想。
比如“此生是苦海,需要受苦受難,你下輩子就會好過了起來”。
這簡直是放狗屁。
再比如“人生來就帶著罪孽,需要贖罪”。
這就更是狗屁。
每個人生來都是干干凈凈的,沒有任何的罪孽,沒有任何需要承受的“苦”,之所以會受苦,是因為這世界的不公!
縱觀上下五千年,只有一個字是最不會出現問題的!
殺!
殺才能殺出來一個朗朗乾坤!殺才能殺出來一個好過的人生!殺才能殺出來自已的未來!
除此之外,其余的說法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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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菩薩的稱呼陳瀚自然是聽說了的,但他不僅沒有在意,反而讓陳氏的門生故吏不需要去管這些——真正能夠進入到陳氏核心層的人也的確不在意這個事情。
別看現在霍光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只要“陳瀚”一句話,霍光即刻就可以換成劉光、王光、李光等等。
這就是陳氏的底蘊。
而這些上層權貴也十分明白為什么陳氏要在這個時候進行“退步”。
功高蓋主可不是一件說著好玩的事情。
但凡陳氏此時不退,那陳氏就要繼續攀升另外一個高度了.....
畢竟這個時代,真的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如今的陳氏已經是門生故吏遍布天下的官渡公了,下一個層級是什么?是分邦建國的王爵?還是劍履上殿、贊拜不名、賜加九錫?還是......改朝換代?
誰都不敢想。
包括陳氏的人在內、甚至包括天子,都不敢往深處想。
所以此時的陳氏急流勇退,是一件讓所有人都覺著是大好事的事。
也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找陳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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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年間的日子同樣過的很快,一天天,一點點的就過去了。
相對于武德帝來說,宣帝的治理只能夠說是尋常,他繼承了“太祖皇帝”時期的那種“無為而治”的風格,將“三皇盛世”延續了下來。
但左右來說,當一個國家的國力攀升到了巔峰的時候,若是無法再繼續往上攀升另外一個臺階,這個國家的國力就一定是會開始緩慢下降。
或許是三年,或許是五年,但一定會來臨。
就好像,一本書的書測如果在給量中不能持續的走高,而是在某一天突然之間跌落,那么這本書的巔峰也就注定了一樣。(沒錯,我就是在說我這本書qaq)
宣帝年間,西域還是較為聽話的,而中原大漢王朝對于西域的同化也是緩慢開始進展,在宣帝十年的時候便完成了對于西域的整體“漢化”。
大漢的觸角終于可以再往前伸一點點了。
而這一年,大漢的太子也終于已經十三歲了,他也成為了一個俊秀而又優異的少年人——這個少年人從各個方面來看,都十分符合大漢的繼承人。
甚至天下中有些人都在感慨,天命果真是在大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