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朕在看到你這般欺辱三郎,朕一定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于是,爭斗幾乎完全陷入了靜止的狀態——當然是在明面上。
三皇子劉旦也明白這樣子的手段不能夠經常用,否則他即便是在政治斗爭中獲勝了又能夠如何呢?他依舊是無法把控朝堂。
是的。
從一開始的被動反擊,一直到如今,劉旦的心理狀態也發生了變化。
實在是他品嘗到了權力的滋味。
從前,劉旦在宮中只不過是一個小透明而已,他的母族不夠有力,母親也實在是不夠得到皇帝的寵愛,所以宮中的一些內侍甚至都敢對他冒犯。
可是.....
自從他成了武帝的救命恩人,掌控了權力之后,那些最開始看不起他的人,此時都要跪伏在他的腳邊,懇求他的原諒!
最開始,他的母親與他只能夠居住最簡陋的宮殿,冬日里的炭火甚至都不能夠滿足。
可是后來呢?
后來,他在五六月盛夏的時候,在大殿之中都能夠感覺到涼爽!
少府那邊除卻給皇帝送去足夠的冰塊外,就只有他這里有足量的冰塊,可以支撐每天都在使用!甚至太子那邊都沒有這么多的冰塊!
權力是一種毒藥,讓人欲罷不能。
爭斗還在繼續。
..........
承恩侯府。
自從忠侯得勢了之后,承恩侯李廣利就顯得十分寂寥了,而此時他的府內正有兩位身份十分特殊的客人存在。
一位名為“江充”,乃是皇帝陛下直屬的繡衣使者。
另外一位名為“劉屈氂”,乃是宗室子弟,如今位列奉常,更是宗室的宗正,地位十分高。
這三人匯聚在一起,只為了一個目的。
“君侯此時想到了我們?”
劉屈氂冷笑一聲:“當日里我便勸誡過君侯了,那時候不過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罷了,君王的寵愛如同夏日的陣雨一般,來的快去的也快,若是不盡早打算,日后一定會后悔的。”
“君侯此時可是明白了這個道理?”
李廣利長嘆一聲,起身躬身行禮,看著劉屈氂說道:“本侯今日才明白這個道理啊。”
“還請奉常勿怪。”
劉屈氂這才和緩下來神色,他看著李廣利說道:“君侯也不必著急,此時發動為時未晚。”
他瞇著眼睛:“只是,這個時候要算計的人,就不只是一個人了。”
江充也陰惻惻的說道:“不錯。”
他輕笑一聲:“三殿下方才得志而已,便敢欺辱到君侯的頭上,不能夠不教訓,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其一并拔出?”
李廣利皺眉:“不可。”
“若是連帶著三殿下一同牽連進去的話,只怕陛下就會懷疑五殿下了,畢竟不過是三個人奪嫡而已,兩個人都遭受到了構陷?”
“那豈不是太過于明顯?”
江充微微搖頭:“做的稍微不那么明顯就是了。”
他得意一笑:“到時候,讓人撞破三殿下命人去太子的宮中藏匿“巫蠱”,而此時有人去太子殿下的面前告狀,說有人要陷害他。”
“此時五殿下的大殿中正巧抓到了一個行蹤詭異的內侍,這內侍的手中還拿著巫蠱娃娃,五殿下驚慌失措之間前往甘泉宮中求見陛下做主。”
“陛下定然會震怒,震怒之下,一定會令人封鎖宮殿徹查此事。”
“徹查此事的時候發現了三殿下構陷兩位殿下的事情,可卻從太子殿下的宮殿中發現了太子殿下真的在行巫蠱之事足夠陛下!”
江充抬起頭,看著已經聽呆了的李廣利、劉屈氂二人微微一笑說道:“兩位,某這個戲本子,如何?”
李廣利聞長嘆一聲:“還好江郎中站在了五殿下這邊,否則我等危險了!”
劉屈氂同樣是一臉的慶幸。
“那么....該什么時候發動此事呢?”
江充微微皺眉思索后說道:“陛下年歲見長,每年的七月都會去甘泉宮中修養,那個時候便是最好的機會。”
“便定在七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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