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大雪在天上不斷的飄舞著,而后緩緩的落下,所有的一切都好似是最尋常的模樣。
梁國城樓上,諸多士卒身披鎧甲,臉上帶著銳利之色的看著下方眾多七國聯軍,城樓上不斷的扔下巨石、滾木等,阻止七國士兵匯聚一處,而后爬上城樓。
若是被一個士卒爬上城樓,那么便會緊接著有第二個、第三個,諸多士卒全都開始匯聚了之后,城樓,怕就是要被破除了。
城樓下,燈火通明。
吳王騎在馬背上,臉上閃爍著陰翳之色,他萬萬沒有想到梁王竟然會如此的殊死抵抗,將他們七國聯軍足足拖在這里了兩三個月!
這期間,梁國的士卒都要打光了,梁王卻依舊不曾褪去!
最怪異的事情是,梁王不曾下令退去也就算了,那梁王世子.....也是咬的緊,他先前一連送去了四五封書信,全都被退了回來,期間梁王世子更是登上城樓,在血雨腥風中佇立良久,更是鼓舞這些士卒們。
這也是為何梁國能夠憑借這一國之力拖延他們大軍的主要原因。
當然了,更重要的原因則是因為梁國的勢力本就強大——此處是先前的竇皇后、如今的竇太后專門給劉武挑選的封地,自然比這幾個雜兵蠻夷之地要強大的許多。
只是這卻成了梁王的“催命符”。
“呸——”
吳王劉濞呸了一聲,臉上帶著狠辣的笑容:“也不知道劉武那個小子是怎么想的,竟然會這么全心全意的幫劉啟!”
他咬著牙,幾乎是要將牙都咬碎了,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帶著不爽利。
“若非是有這小子拖延著我們,恐怕此時的我們已經抵達長安,清君側了!”
一旁的膠東王卻是默默的嘆了口氣。
“如今朝廷兵馬已然匯聚,我聽聞其為首的則是陳氏子弟陳慶、絳侯之子周亞夫為將,周亞夫其人我倒是不曾聽聞過有什么強悍事跡,但.....”
膠東王看著吳王說道:“陳慶乃是那一位的后代啊.....”
他像是怕誰聽到一樣,悄然靠近了吳王說道:“我曾聽聞,陳氏一脈都天生巨力,那一位的力氣或許是傳給了這后人。”
“若是陳慶有官渡侯的三分勇猛.....只怕.....你我死無葬身之地啊。”
這話說的斷斷續續的,充斥著氣聲,此舉也是無可奈何之下的決斷,畢竟....在膠東王看來,若是這個消息被士卒聽到了,恐怕是會迸發炸營的。
他說的可不是如今的官渡侯,而是第一任官渡侯!
那位喜之勇武,千古第一,能夠單面殺死項羽的猛人!
那樣子的人,這世上又能夠有幾個?
若是官渡侯尚且還在,或者說陳氏中人有人明確表示繼承了官渡侯的勇猛,只怕七王之亂就不會迸發了。
吳王聽了這話,也有些皺眉沉思,下意識的思考著這件事情。
可事已至此,他還能夠有什么辦法呢?
于是咬著牙說道:“這陳慶從前籍籍無名,如今突然出現,只怕是借用官渡侯之名恐嚇你我的!官渡侯之勇猛,怎么可能是再次出現呢?”
他眺望著遠處的方向,心下卻是有些凝重與緊張:“速速傳本王之令,令大軍今夜必須破城!”
“我們不能夠再繼續拖延下去了!”
.........
與此同時,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