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即便是陳氏再怎么龐大,只要我們不對黔首動手,陳氏最多也就會像是當年光武時候一樣再次隱居山林之間。”
“陳氏放棄了大乾之后,就是我們的機會!”
“所以要忍!”
“忍常人之所不能忍!”
“忍到皇帝的毒素爆發,忍到皇帝崩殂,忍到文兒登上皇位——一切的一切也就都結束了。”
“你能做到嗎?”
忍?能做到嗎?
楊堅的臉上帶著些許懷疑,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清楚的明白,只要自已能夠忍下去,只要自已能夠活到皇帝崩殂,自已的一切王圖霸業都會成功。
他緩緩點頭。
“岳丈放心。”
..........
無論是楊堅還是獨孤信都沒有料想到,陳氏和皇帝的報復竟然會來的這么快、這么急促,像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般襲擊了他們。
安泰帝二十五年,夏。
天子詔令、陳氏執筆,丞相楊堅不能體察民情、不能堅定大乾太祖之信念,所以貶謫!
貶官!
這一次的貶官并不算是太過于嚴重,不過是從丞相貶謫為了丞相署內吏。
雖然從百官之首的職位上淪落了下來,但卻依舊是擔任三公的職位。
安泰帝二十六年,夏。
這一年的時間,楊堅并沒有閑著——他不斷的給皇帝寫信,說明自已的工作情況——因為皇帝已經開始不愿意見他了。
在這一年的夏天,第一場大雨落下的時候,楊堅被起復了,再次暫時處理丞相的各種工作,但職位依舊是丞相署內吏。
而同年的冬天,楊堅再次觸怒皇帝,再次被從丞相署內吏的位置上貶謫——這一次就嚴重得多。
他直接被貶謫到湘南郡做郡守去了。
從高高在上的三公淪落到一郡之首,這其中的傷心事或許只有楊堅自已知道。
而這一年,他的岳丈獨孤信也被貶謫了——被貶謫回了涼州老家去當州牧。
可以說,獨孤-楊氏核心集團的兩個重要人物全都被貶謫了。
一時之間,朝中派系的人都有些人人自危——下一個會不會是他們自已?
在他們人人自危的時候,也就是安泰帝二十七年的秋天,皇帝再次病重垂危,躺在了床榻上。
這一次的皇帝因為“皇后”的勸誡,而將楊堅召回朝堂,再次擔任丞相署內吏的職位,處理丞相署的工作。
就當人們以為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
安泰帝二十七年,冬。
安泰帝在位的倒數第二年,在所有人都預想不到的情況下,楊堅再次被貶謫。
這一次,直接被貶謫為黔首,所有爵位、職位全都廢黜。
并且圈禁在楊府。
一切好似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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