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成所說的話,宋晨幾個人都松了口氣。
事實上,在這之前他們其實也有些緊張,畢竟對于陳氏的拙身樓中到底都有什么東西,他們其實并不知道,甚至連一點猜測都沒有。
這么說吧,他們這種級別的人,還沒有資格去大概的知道陳氏拙身樓中的藏品范圍。
對于陳氏來說,他們的地位就相當于他們這些人在普通百姓眼里的地位。
不值一提。
甚至很有可能,普通百姓在陳氏這些人的眼里,比他們這些人還要重要的多。
舉個例子。
如果一個普通百姓得罪了陳成,以及他們這群人中的某一個得罪了陳成的話,普通百姓不會有事,甚至大概率還會得到一兩句關心以及賠償,比如讓隨行的助手、司機什么的帶著百姓去檢查一下身l。
但.....如果是他們這些人得罪了陳成,那大概率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宋晨的心里面也是將那一口提著的氣緩緩的吐了出來,整個人心中都帶著激動驚喜之色,緊接著才是看向陳成開口道:“陳先生,其實....我還有一些別的問題想要請教您。”
他帶著些許的不好意思。
陳成倒是不在意,畢竟這一次既然來都來了,指教一下宋晨也不過是隨手的事情而已。
“什么事情?”
宋晨輕聲說道:“前段時間武帝陵出土,隨之出土的還有當時的太子,也就是劉據和當時的武皇帝的書信,其中書信中提到了一件事情。”
“在武帝末年的時侯發生的那場宮變的事情。”
宋晨進入到了學術狀態后,就顯得比較嚴肅,他看著陳成問道:“但是信件之中所說的那場宮變朦朧不清,而如今現存的史料也不能夠證實這件事情。”
“我最近在讓這方面的研究。”
“所以想要請問先生,那場宮變是否是武帝一手策劃的?否則怎么可能那么巧合?”
宮變?
陳成聽了之后稍微思索了一下,畢竟他記憶中的宮變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就從大腦的記憶中搜索出來了關于那一場宮變的記憶,當即笑了笑,看著宋晨說道:“的確是武皇帝的一手策劃。”
陳成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調侃:“那個時侯的武皇帝大概是處于一個誰都不相信的情況,但卻又唯獨信任陳氏和太子。”
“而他想要讓的,就是和太子共通布置下來一場戲,想要以此來考驗當時的陳氏先祖。”
“對于武皇帝來說,掌握在手中的權力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布下了一場局——至于五皇子和三皇子?他們不過是這出戲中的意外罷了。”
陳成撇了撇嘴:“恐怕唯一出乎所有人預料、尤其是出乎武皇帝預料的就是李廣利那個蠢貨了。”
蠢貨?
這怎么說?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帶著好奇。
不要以為這種級別的人就不會八卦了,反而這種級別的人才是最喜歡八卦的。
陳成只是笑著說道:“當初武皇帝對于李廣利,也就是承恩侯的恩寵之盛,甚至看似一度超過了對當時的冠軍侯、長信侯,畢竟這兩位也是因為軍功封爵的,甚至沒有招攬門客的權力。”
“但李廣利卻大肆招攬門客——這當然是武皇帝允許的,但武皇帝允許了,你就能讓嗎?”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知道,絕對不能這樣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