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因為使用了“世家門閥”這一味猛藥罷了,這也是為什么東漢后期門閥世家林立的原因。
但即便是在這個版本中,當年的劉秀沒有過分倚重門閥的力量,可門閥們卻依舊是在這兩百年的時間里逐漸的侵蝕了大漢。
或者說不叫做侵蝕.....而叫做....化生。
是的,化生。
若是追根究底的仔細去查,并且擁有強大的可以避開一切“障眼法”的力量去查探這些門閥的前身,其實可以發現一件事情。
這些門閥甚至不是在劉秀時期才存在的。
比如弘農楊氏——比如汝南袁氏——比如其他的門閥世家。
這些世家是從大漢開始的時候,也就是太祖皇帝的時候便開始侵蝕大漢的,一點點的取代了大漢的建筑性新生代之后,他們這群“借尸還魂”的老東西開始趴在大漢的身上吸血。
在這種頑固的階級固化之下,大漢事實上已經沒救了。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
也是后世封建王朝時期沒有人能夠改變的一個頑疾——土地兼并。
此時,大漢九成以上的土地是不在黔首手中的,也不在朝廷手中的——在那些門閥、權貴、官吏的手中,而土地則是黔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
在這個以小農經濟、農耕經濟為主要來源的龐大國度,當土地被掌握在門閥世家的手中后,這個國家的經濟便會如同一潭死水一樣。
說得簡單點——想要讓大漢繼續發展——需要經濟流動——想要經濟流動就要政治結構流通、上升渠道開放——想要上升渠道開放、政治結構流通就必須是要打破現有階級——想要打破現有階級必須是掌握經濟、軍事、政治力量——想要掌握這些力量,必須成為權貴——想要成為權貴,必須你本身就是權貴。
好了,到了這里,問題便已經成為了一個悖論,一個無法繼續向前的死結。
老權貴們、老的統治階級們不會允許新的權貴出現,所以他們掌握了上升渠道,而這種渠道并非是直接搬出來一個“科舉制”就可以解決的。
因為“科舉制”再怎么猛,他也不過是“上層建筑”,他是“政治制度”。
政治制度也好,上層建筑也好,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他必須是依附于經濟基礎,也就是生產資料。
然而.....生產資料在誰的手里呢?
不在皇帝手里,不在黔首手里。
而在權貴門閥手里。
陳瑜微微嘆了口氣,而后負手看向西域的方向。
“我熱愛大漢。”
“但如今,唯一能夠拯救大漢的方法,便是殺死他!”
將一切全都推翻!
推翻大漢!推翻劉氏皇帝!推翻現有的門閥世家!
將一切舊的頑固的全都推翻!
而后,一切都會重新洗牌。
成年了的彘會被分割成一塊塊的肥肉與鮮血,流淌在這片名為大漢的土地上,澆灌那些干枯的黔首。
從而....獲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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