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沒有背棄陳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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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公府
陳遠給自已倒了一杯茶,看著面前的陳瀚和陳恒,眉宇中帶著點點唏噓:“只是想不到,當年長安城一別,我等竟然這么多年沒有再見了!”
陳恒淡淡一笑:“我也方才從西域回來沒有多久。”
他感慨的看著陳瀚:“倒是兄長,一直在長安城中,與陛下周旋,著實是辛苦了。”
陳恒問道:“只是兄長,如今長安城到底是什么情況?當年為什么要讓我與四弟分別帶著一部分的族人前往遠渡?”
是的。
當年的陳恒也好,陳遠也好,離開了長安城之后,都帶著一部分的陳氏族人遠渡重洋,離開了大漢故土。
這讓當時的陳恒以及陳遠都有些不理解,但這卻是陳璟的命令,他們只能夠執行。
如今,事情已經完成,他們也已經回來了,當然是對這件事情產生了好奇,于是便想要知道答案。
陳瀚只是淡淡的嘆了口氣,遠遠的眺望著天穹上的一切,輕聲說道:“其實這只是父親的一個擔憂而已——西域也好,重洋海外也好,都不過是如同當年分裂出漠北、會稽兩脈時候的計策。”
“狡兔尚且三窟,我等世家大族又怎么能夠不是如此呢?”
“兩支族人遠渡重洋,去往新的大陸,目的是為了給陳氏留下另外的一些保險。”
他淡漠的說道:“一切,都是為了家族的延續!”
陳恒、陳遠對視一眼,面容上都是閃過些許的肅穆之色。
陳遠看著陳瀚說道:“殷商大陸那邊,并沒有太大的軍事力量,所以我帶過去的一部分陳氏私兵以及陳氏子弟已經占據了一塊肥沃充盈的土地。”
“順勢收攏了一部分的當地土著——通過了解,他們便是當初的殷商遺民了,也是我中原華夏大地的子民。”
“只是當時他們分散成為了諸多部落,許多人在那里生存分散,形成了現在的諸多“國度”。”
陳瀚微微點頭,便不再多問了。
關于這兩支海外族人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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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十九年末。
冬日的大雪落在整個大漢,武德帝在多次的大喜大悲之下身體已經像是一盞將燈油燃盡了的燭火一樣,瀕臨熄滅了。
但這一年的冬天,他還是頑強的挺了過來。
而也正是這一年的冬日,臨安侯陳定.....病逝在長安城之中。
自此,大漢能夠打仗的“將才”人物,徹底的遺落在歷史長河中了。
大漢三雄、陳氏七杰也逐漸的落下了最后一道帷幕,一個璀璨的時代就這樣子平和而又從容的逝去了,就好像是在整個歷史上沒有激蕩起來任何的漣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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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二十年,秋冬之際。
大雨夾雜著大雪落下,潔白的雪花被雨水全然沖刷,而后好似是形成了一個個巨大的冰雹一樣從天空之上落下。
仿佛是上蒼在震怒一樣。
十一月十三,武德帝頒布詔書,立嫡長子劉進為太子儲君。
十一月十六日,距離武德帝頒布詔書僅僅三日的時間,武德帝便直接病倒在了床榻之上,所有的一切好似都成為了夢幻泡影。
十一月二十三日,臨近十二月的日子。
未央宮中
霍光、陳瀚、陳遠、陳恒等諸多大臣全都來到了未央宮中,站在那里,靜靜的等待著這位帝王的崩逝。
劉據勉強睜開雙眼,面前一片模糊:“陳卿啊.....你既然不愿意接任丞相,那便讓霍光去做吧。”
他看著陳瀚等陳氏三人的面容,語氣中帶著哀傷:“朕....要去了,希望陳氏能夠繼續輔佐太子....登臨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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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二十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凌晨。
在位二十年的武德帝劉據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結束了他這并不算漫長,但卻十分精彩的一生。
同年,臘月元日。
太子劉進登基。
次年春,元月元日,太子劉進更改年號,曰為“更始”,是為更始元年。
同時,立尚且三歲的長子劉詢為太子,位居東宮。
這也是大漢有史以來第一位這么年幼的太子。
一個時代,緩緩來臨。
而此時,是公元前六十七年,歷史中宣帝在位的第七年,而巧合的是.....新即位的更始帝劉進.....在這個時空中的謚號為.....“宣”。
是為....孝宣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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