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惜回頭,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殿下,您真的不救姚娘子嗎……”
蕭恕掃了她一眼,聲音里沒有一絲的起伏。
“你逾矩了。”
只有淡淡的四個字,文惜的臉色一白,當即就跪了下來。
“請殿下責罰。”
蕭恕看也不看,沒有留下只片語便轉身離去。
跪在原地的文惜卻一動都不敢動。
出了行館的魏尋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同他一起行動的緝影衛看向他,“怎么了?”
魏尋搖搖頭,“成王料想了我們會來。”
“行館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裝車,偏偏這么重要的東西卻留在原地讓我們拿。”
“你是覺得這東西都是假的?”
他搖了搖頭,“不,都是真的,成王賣給世子的人情。”
*
盤義上的月亮很圓。
姚十三和芙兒被被關在一間空屋里。
她在墻上找到一個洞,看見了旁邊的雙兒。
她一直在回想白日里,那個山匪說的連個名字。
孟青蓮,姚正梁。
孟……
她的心底一動。
會不會和那個孟老將軍有關。
年歲三十有八,難不成是那個逃婚消失的女兒?
可是,他為什么會問她認不認識孟青蓮……
她的腦子里突然閃過那兩個山匪的反應。
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
難不成她和那個孟青蓮長得有些相似?
芙兒已經睡著了,被放置在稻草堆上。
她伸手籠了下女兒的發絲。
那個山匪頭子既然不殺她,也沒有問她要贖金。
她們就還有一線生機。
突破口或許就在孟青蓮的身上。
既然像。
孟青蓮怎么就不能是她娘呢!
這樣想著,門口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
姚十三瞬間警覺起來。
“吱呀”一聲開門,屋外的月光瀉了一地。
一個絡腮胡的男人走了進來。
她沒有見過。
二當家看著一身男裝,卻細皮嫩肉,眉眼如畫的女子,臉上是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老子就說,姓姚的那狗日的怎么可能不要女人,原來還是想挑好的。”
姚十三把女兒遮擋在身后,“你、你是誰!”
二當家將身上的外衫脫去,“我是誰,老子今天晚上是你的男人!”
他張開手臂就要撲過來!
她拔下頭上固定頭發的簪子就刺中了二當家的肚子。
她的長發散落下來,眼底是一股向死而生的狠勁兒。
她急忙爬起來,再朝著他的脖子扎去。
二當家一時沒有防備,被刺中肚子,他吃痛捂著后退兩步。
“他娘的!”
他摸了下肚子,抬頭就看到她還想再刺。
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一扭,直接將她的手腕折斷!
“啊!——”
她的慘叫聲叫醒了村子里其他的土匪。
最先趕到的是二當家。
“馬巴子!你干什么!這是姚哥的人!”
馬巴子側頭看向門口的二當家,滿眼的戾氣,“毛子,從前你可是叫我馬哥的,跟了姓姚的,現在連馬哥都不叫了。”
毛子知道是馬巴子自從成了二當家就沒有服氣過。
可惜他打不贏姚正梁。
就算他帶著十幾個兄弟偷襲都沒有得手。
反而被姚正梁打得半年沒有下床,命根子都差點兒毀了。
“馬哥,都是兄弟,有話好說!”
“都是兄弟?”
馬巴子眼睛掃向門口看熱鬧的弟兄。
“都他娘的別忘了,盤義山寨是老子建起來的!”
“你們當中多少人當年跟著老子吃香喝辣,現在你們他娘的都過得什么日子!”
盤義山寨在馬巴子手里的時候,惡名遠播。
手下的人都是打家劫舍的惡徒。
卻又沒有真本事,只不過仗著人多勢眾,欺負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而已。
山寨被官兵剿匪,死得只剩三四十幾個人時,姚正梁上山了,他帶著二十個人,把一群原本勝利在望的官兵在山里遛了二十多天。
最后反撲大獲全勝!
毛子這時候才對姚正連梁心服口服。
正因為他服氣,所以他發現這個女人和那畫像上的人有幾分像后,特意交代過了,誰也不許動。
只是沒有防到馬巴子竟然起了色心。
“馬哥,你和二嫂的事,大當家的也沒有插手,這是大當家的人,你也別動。”
馬巴子掐著姚十三的下巴,眼中都是色欲。
“老子就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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