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宋妹妹賞光,這米,自然是要賣的。”
“來人,給宋小姐包上最好的糯香米。”
她心里清楚得很,宋積云恨她入骨,又怎會真的好心來道賀?
這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可這送上門來的機會,她又怎會錯過。
引蛇出洞,引的,可不止一條蛇。
雙兒雖心有不甘,卻還是聽話地去裝米。
宋積云得意地瞥了她們一眼,付了銀子,帶著米揚長而去。
雙兒氣得跺了跺腳,開張不僅被人惡意搶了生意。
還有這么一個晦氣玩意兒上門!
“姐姐,宋積云什么時候這么好心過。”
孟時嵐不疾不徐地撥了撥算盤。
“人家拿著銀子上門捧場,為什么不賣。”
說著她抬頭看向還氣鼓鼓的雙兒。
“明兒你就留在珠寶樓,這兒我能應付。”
小丫頭氣性大,明兒宋積云鬧上門,她怕是要氣炸。
翌日清晨。
糧行剛開門,一道尖利的聲音便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你們這黑心的店家!賣的米有問題!吃壞了我家小姐!”
一個丫鬟叉著腰站站在糧行的門口,一臉怒容。
她的身后,還跟著幾個家丁,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周圍的百姓瞬間被吸引過來,圍在了糧行門口,指指點點。
糧行的孫掌柜是才從珠寶樓那邊提拔過來的。
他處理這樣的事兒已經得心應手。
“這位姑娘有什么話進來說。”
說著,他轉頭又讓伙計準備上茶。
那丫鬟看了孫掌柜一眼,“進去?進去作甚,想封口嗎!”
孫掌柜見她軟硬不吃,就這是來專門找茬了。
他的臉色冷了下來,“你說我家的米有問題?”
“姑娘,人吃五谷雜糧啊,你家小姐昨日莫非只吃了我家的米,沒有吃菜嗎。”
“我家小姐昨兒白日里還好好的。”
“晚上的魚絲粥就是你家的糯香米燉的,當晚便腹痛如絞,折騰了一夜!”
那丫鬟梗著脖子,大聲嚷道。
“你們這米,定是摻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孫掌柜慢慢揚起了下巴,“既然姑娘這般篤定,那就報官吧。”
丫鬟,“我知道你們糧行背靠鎮國公府,不怕見官。”
周圍圍觀的百姓的議論聲大了些。
鎮國公府可是超一品,莫說是普通百姓,就是尋常官員也不會得罪。
一輛馬車在人群后緩緩停了下來。
“依你所,想要如何。”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人群自動散開。
孟時嵐緩緩踱步到那丫鬟面前,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見官,我們是官官相護,不見官,我們就是草菅人命,好話歹話都是你說了。”
“日后,這滿街的鋪子都不用開門了,空口白牙,你說是我鋪子米有問題,就是我鋪子米有問題。”
丫鬟的眼神躲閃了一瞬,“我家小姐平白遭罪,你們鋪子就是脫不了干系。”
她兀自笑了,不急不躁。
倏地目光冷了下來,如同結了一層薄冰。
“沒有證據,受害者反而不敢見官。”
“是不是因為你家小姐知了我朝律法,誣告者徒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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