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娘子,芙兒,雙兒,魏尋。
哪一個不是英國公府的。
就連文惜也快成了。
殿下養了這么多人,日后周世子會不會和殿下翻臉。
禹州城的稻米正式進入收割的季節。
直到新米下來,姚十三才知道是,這一碗米的重要。
“現在新米入倉怎么樣了?”
姚十三一邊吃著甜糯糯的米糕,一邊翻看著手中的賬本。
她的肚子長到五個月多,食量變小,也餓得更快,一天恨不得吃五頓。
幸好街邊的小吃賣得多,隨時隨地都能買到熱乎的吃食。
“比預計的少得多。”吳管事搖搖頭。
“我們去收糧,百姓都說今年欠收,都把定金給退了。”
“退了?”
姚十三訝異,嘴里的米糕都忘記吞下去。
“上回你們去看,不是說稻田里穗子像棉絮一樣厚嗎?怎么會欠收?”
吳管事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可能是,咱們是新商行,還沒有促成過合作。”
文惜在京城做了多年的買賣,她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商人逐利,還慣會恃強凌弱,姚娘子的商行沒有打著殿下的旗號,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商行,所以應當是大商行強收糧食,就算我們的價更高,百姓也不敢賣。”
姚十三側頭看她,“我逐利,但不凌弱。”
文惜,“……我也逐利,不凌弱。”
再者,定縣本就離禹州城遠,我們遠水解不了近渴。”
雙兒,“那就沒有辦法了嗎?”
文惜,“當然有辦法,對付這樣的人,拿他的痛處一拿一個準。”
“只是他當地已經成為了地頭蛇,別人拿他沒有辦法而已。”
雙兒立刻就明白,“就像壟斷木料的蘇坤。”
“再把殿下騙去定縣,震懾一下,我們不就能正常收糧了!”
文惜,“……”
姚十三,“……”
吳管事,“……”
文惜不再看她,“定縣的縣官是秦道林,秦大人定然和這樣的人周旋過,秦大人這樣剛硬一樣的人都沒能將他拿下,其背后必然還有人。”
吳管事,“我找人打聽過,聽說這個糧商是給朝中軍糧方供糧的。”
姚十三明白,“軍需糧是從他這兒采買,與朝中分利,掌管的是……”
文惜笑了下,“還是姚娘子點到了明處。”
“現在天下太平,但是朝中屯糧是備戰之需。”
“可若是有人中飽私囊,少入糧,或者沒有入糧……”
姚十三,“利用‘購糧’之便,實貪污之實!”
雙兒聽了半晌,還是覺得自己的提議沒有問題。
“那不是正好,以殿下的身份就能震懾這樣的人?”
姚十三摸了摸雙兒的后腦勺,“你還是好好把芙兒帶好。”
蕭恕都被發配到這么遠的地方了,才三個月不到,就想摻和朝中事?!
雙兒,“??”
文惜抿唇笑道,“其實這件事未嘗不是秦大人心中的一根刺。”
“他現在歸朝,沒有參與黨爭,他現在就是最好的利器,這件事有可能就是一個導火索。”
姚十三的眼睛一亮,“現在是豐收季,我們鬧得大些,讓這件事推行起來更加順理成章!”
吳管事看向她們,“那這事兒誰去?”
文惜和姚十三同時看向雙兒。
收糧不是關鍵,鬧事兒才是重要。
雙兒往后躲了一下,“我連你們說什么都聽不明白!我只會添亂。”
姚十三將一串鑰匙放在她的手里,“會添亂就行,你是姚氏商行的二小姐,二小姐自然要出力。”
雙兒,“我、我要是被惡霸打死了怎么辦……”
文惜的眸光一冷,“護衛不力,提頭來見!”
雙兒嘟囔,“我都死了提頭還有什么用……”
“我去。”
她的話剛落音,門口就傳來魏尋的聲音。
不知道他在門口是聽了多少。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攏在他的身上,只見他的右手用力地攥著什么。
他垂眸,腳上穿著新鞋。
“阿尋為二小姐護衛。”
文惜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我覺得挺好。”
“到時候還會安排兩個護衛喬裝小廝,他們都是王府的一等一的高手。”
雙兒呆愣了一下,努力忽略魏尋的視線,隨后看向文惜。
“一等一的高手護衛我?”
文惜,“算是沾……嗯,芙小姐的光。”
芙兒被蕭恕當承認是義女,是成王府可以橫著走的大小姐。
雙兒笑瞇起了眼來,低頭在芙兒的頭上親了一下。
“好芙兒,果然沒有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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