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車。”
她剛抬起一只腳又默默放了下去。
蕭恕沒有看到芙兒的身影,“那小東西呢?”
姚十三,“嗯……山里還是有點兒危險,所以不帶她。”
“有本王在,還怕護不了一個小東西嗎。”
蕭恕直接讓人將芙兒也抱了出來。
“小東西,你不是喜歡兔子嗎,本王給你獵只活的。”
“小兔!”芙兒本不知阿娘要去哪兒,一聽到兔子,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她撅著小嘴,“阿娘看小兔都不帶芙兒。”
蕭恕伸手捏住她的后衣領就撈進了懷里,長腿一邁上了馬車。
雙兒有些焦急,無聲地詢問則怎么辦。
姚十三輕輕搖了搖頭。
蕭恕出行,身邊帶足了護衛。
這一趟,只會有驚無險。
隴長山上野味多,也是姚十三聽小攤兒上的食客說的。
城中野味做得最好盛景樓的大東家,手藝一絕,聽說是前朝御廚傳下來的手藝。
隴長山獵戶的野味基本上都是賣給了盛景樓。
所以出發后,蕭恕還將盛景樓的大東家接了過來。
姚十三一想到等會兒可能要發生的事,就忍不住縮脖子。
興致勃勃的狩獵被打斷,不知到時候,蕭恕會不會殺人……
可她一想到昨夜林場幾十戶人家感激涕零地跪在她的面前。
她不是圣人,順手而為的事也擔不起這樣的重擔。
她同樣無權無勢,只能算計。
不知蕭恕知道真相后,會不會暴怒,讓她的債務雪上加霜。
算了。
反正已經兩萬兩了。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蕭恕的心情確實很好。
他在京城多年,何時這般松快地狩獵過。
姚十三坐著小馬車走大路上山。
蕭恕一把抓起小東西直接換上快馬,抄近道上山。
“芙兒!——”
姚十三手一伸,前面的人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而芙兒的尖叫笑聲隨著風聲飄散在山林里。
隴長山的半山腰,有個適合扎營的地方,寬敞也平整。
看痕跡,也有人會好友相邀地上山。
現在正值晌午,正是最熱的時候。
山里卻涼風習習。
倘若是真的來游玩,也不失是個好地方。
蕭恕身邊的護衛訓練有素,極快地就扎好了營帳,還壘好了灶臺。
安置好一切后,才放了一個信號彈。
讓出去狩獵的人,能找到營地。
最先回來的事護衛,先帶著芙兒回來了,還真的帶回了一只活兔子。
芙兒顧不上小屁股被馬兒顛簸的疼痛,趕緊讓侍衛將她的小兔放了出來。
姚十三見芙兒回來就松了一口氣。
再等蕭恕帶著護衛回來時,每個人都收獲滿滿!
蕭恕的身后都是狩獵時,獵物掙扎留在他身上的血跡。
甚至還獵了一只野豬!
文惜看著地上一堆皮毛雪白的兔子,“聽說禹州冬季陰冷,到時候這些皮毛可以給芙兒做件冬衣。”
“兔毛算什么,到時用狐毛。”
蕭恕就著水囊的水一邊洗手,一邊不甚在意道。
文惜訝異地看了一眼成王。
他無事所有人的視線,轉身回了帳篷換衣裳。
盛景樓的大東家動作很快,燒水拔毛,將半扇烤豬,烤兔,烤雞都上了烤架。
剩下的野味,煎炸燉煮,用上了十八般武藝!
簡直比大酒樓還要豐盛!
他卻轉頭看向正在喂兔子吃蘿卜的芙兒。
“小東西,狩獵好不好玩?”
“好玩!成王殿下,下次還能帶我嗎?”
芙兒現在對他滿眼都是崇敬。
蕭恕的唇角一勾,視線劃過姚十三后又回到芙兒的身上。
“本王收你為義女,日后叫爹爹,便還帶你。”
“爹爹!”芙兒很是上道。
蕭恕一把將芙兒抱了起來,“本王告訴你,日后你在禹州城,就是橫著走的成王府大小姐!”
除了蕭恕和芙兒,其余的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爹爹?!
姚十三的指尖一顫,一個念頭極快地劃過她的心頭。
隨后她又將自己可笑的念頭否決。
她又不是什么天仙……
還是因為芙兒玉雪可愛!
在京城的時候,趙氏不也挺喜歡芙兒嗎。
姚十三心底慌亂如麻,已經將趙氏是看在玉虎的價值上,這件事忘得干干凈凈了。
文惜皺著眉看了眼姚十三和芙兒。
萬不能是她想得那般……
慶總管看著這一幕幕,只能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直到太后太醫他,讓周從顯來拿他,周從顯故意放過了他,他進了宮,和皇帝做了個交易。
他以一部分罪證為定,讓緝影衛送他去封地,他再送上另一份。
他和皇帝相互不信任,他讓人假扮他按照原定的計劃去封地,他自己另外走。
意外發現周從顯那個妾卻改頭換面出現了離京的車隊里。真有意思,原來不止他一個人不喜歡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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