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帶著哭腔,她也不敢大哭出來,“怎么辦……”
芙兒沒有被捆起來,她緊緊地依偎在阿娘的身邊。
她這么小的小不點兒,已經跟著阿娘經歷了許多,只有要阿娘在,她就不害怕。
姚十三一眼就看到主位旁邊掛著的一把匕首!
“芙兒,看到那椅子上掛著的匕首嗎,去拿給阿娘。”
芙兒邁著小短腿兒費力地爬上大椅子,剛取下匕首,門就開了。
三當家看到爬上主位的芙兒,叫罵道,“小雜種,誰讓你上去的!”
芙兒嚇得一抖,懷里的匕首“咚”地一聲掉在地上。
“對個孩子兇什么。”為首的中年男人斜了一眼三當家。
三當家立刻點頭稱是。
這就是他為什么沒有綁這小東西的原因。
大當家對小孩兒總是格外寬容。
大當家上前將芙兒拎了起來,“我位子都敢坐,膽子不小。”
芙兒被嚇到了,她扁了扁嘴,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大當家看著這小孩兒的樣子,想起了記憶深處的那人。
委屈又可憐。
他永遠都會上當,她得逞后就會露出小狐貍般得意的神色。
姚十三看著女兒被人拎在手中,生怕土匪暴怒將孩子摔了。
立刻顫聲道,“你放開我女兒,你們想要多少錢!”
大當家回頭聞聲回頭。
卻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
記憶深處的人和眼前的人漸漸重疊。
都是淚眼蒙蒙的樣子。
——她流著眼淚地搖頭,“正梁哥,對不起,我就是心悅他。”
姚正梁一步一步的走進她。
好像那個當年消失在他生命里的小姑娘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無意識地喃呢出聲,“青蓮……”
姚十三先是一愣,隨后大叫道,“當心!”
芙兒在他的手里差點兒撞柱子上!
她怒視面前的人,“她只是一個三歲的小娃!”
姚正梁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了。
她和孟青蓮六分像,僅僅也只有點像而已,她沒有青蓮眼中的天真爛漫。
他將芙兒放了下來。
“給她們解綁。”
“大當家?”三當家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姚正梁重新返回正位,“我親自審。”
三當家立刻就明白了。
一般有價值的人都是大當家親自審的,往往也給寨子帶來豐收的回報。
這也是,大家伙兒服氣大當家最重要的原因。
“你叫什么名字,何處人士。”
姚十三買的假籍書是禹州人士,“我叫姚十三,禹州人士。”
“她是我妹妹姚雙兒,這是我女兒。”
“姚姓,禹州……居然還是本家。”
姚正梁捏著手指輕捻著。
姚十三沒想到隨便取的名字還和土匪一個姓,“大哥,我們也只是路過此路,愿意奉上買路財,還請姚大哥放我們一條生路。”
姚正梁還想知道些其他的消息。
“你,可認識孟青蓮。”
他的指尖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孟青蓮。
姚十三覺得有點兒耳熟,但是又絲毫沒有印象。
可能是在哪里無意間聽過。
她看著他眼底閃過的一絲期許,心下一橫。
“我認識!”
姚正梁“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隨后發覺自己的反應過大,又坐了下來。
強裝鎮定繼續問道,“她現在過得怎么樣。”
姚十三不知道孟青蓮年歲幾何。
只能斟酌道,“還不錯。”
姚正梁點了下頭,“你可聽她提起過姚正梁這個名字。”
姚正梁……
姚十三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什么東西。
卻飛快的,她什么也沒有抓住。
好熟悉的名字。
她能肯定,她一定聽過。
但是記不住了。
她抬眸看向他,先不管,一律都回知道就行。
“聽過。”
溫正梁倏地抬眉,“你們年歲相當,應當玩得不錯。”
姚十三隨即點頭,“對對,青蓮姐姐比我大兩歲,我們湊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
“姐姐?”
溫正梁的臉色冷了下來。
“孟青蓮如今三十有八!你叫她姐姐!”
“以你的歲數,叫她娘都使得!”
姚十三的心瞬間宕入谷底!
“你詐我……”
溫正梁一改剛剛進來時的常色,身上盡顯山匪之氣。
“到了我盤義山的地方,還想耍花招?”
“來人,拿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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