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要和呂倩一起吃飯,顯然是出于他對呂倩的關心,而這關心,很大成分是因為廖谷鋒,廖谷鋒把閨女放在江州掛職,他有必要照顧好呂倩,免除廖谷鋒的后顧之憂,這是他作為下級的本分,從某種意義上,也是職責。
聽安哲這么說,張磊直發愣,感到棘手,昨晚呂倩剛和自己鬧完,現在給她打電話,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但是不打也不妥,這是安哲安排的。
看張磊發愣,安哲道:“怎么?”
“沒事,沒事。”張磊干笑一下,接著摸出手機準備出去給呂倩打電話。
“打個電話還要出去?在這里打!”安哲道。
張磊無奈站住,接著給呂倩撥號,剛按完號,安哲接著道:“用免提。”
張磊腦袋發漲,我擦,安哲這兒會看來蠻有興致嘛。
張磊無奈按了免提。
號碼撥出去之后,響了好幾遍沒人接。
這讓張磊心里稍微有點輕松,嗯,沒人接好,很好。
張磊對安哲道:“估計她這會兒在開會或者忙著辦案子,沒工夫接電話,或者設置了靜音。”
“嗯。”安哲點點頭,“干.她這工作,是沒有休息日的,呂倩雖然是掛職,但這股工作的精神和勁頭,實在難能可貴。”
“是啊是啊。”張磊附和著,剛要按停止鍵,電話卻突然接通了,那端傳來呂倩沒好氣的聲音,“干什么?”
一聽呂倩接電話,張磊心里暗暗叫苦,看看安哲,他嘴角帶著笑意。
張磊硬著頭皮道:“呂局長,下午好,我是張……”
“你不用自我介紹老娘也知道你是哪一位!”呂倩打斷張磊的話不耐煩道,“老娘正在睡覺,真討厭,打擾我休息,有屁快放!”
呂倩今天一早從黃原回到江州,忙完工作后開始午休,正睡得香,被張磊的電話驚醒,加上這會正在生張磊的氣,自然不會有好態度。
聽呂倩這么說,安哲睜大了眼睛,我擦,這丫頭一口一個“老娘”,這還了得。
看安哲這神情,張磊心里繼續叫苦,繼續硬著頭皮道:“是這樣的,呂局長,不知你今晚有沒有空,不忙的話,安……”
“俺你個屁!”不等張磊說完,呂倩再次打斷他的話,冷冷道,“玩什么矯情,還俺……老娘現在要睡覺,今晚沒空!”
張磊急了:“哎哎,呂局長,我說的不是俺,是……”
“你說的不是俺就是您,反正是個屁,少攏甭蕾徊揮煞炙稻凸伊說緇啊
張磊拿著手機看著安哲苦笑,安哲皺皺眉頭:“嗯?聽呂倩說話這口氣,似乎不大對頭,好像對你情緒不小……”
“額,這,這個……”張磊訕笑。
“怎么回事?”安哲看著張磊。
張磊有些緊張:“沒,沒啥事……”
“嗯?到底有沒有?到底怎么回事?”安哲臉一沉。
一看安哲這表情,張磊更緊張了:“木有,木有……”
“木有?我怎么感覺像是有呢?你小子在給我撒謊!”安哲瞪眼看著張磊。
“我木有撒謊啊,我怎么敢對您撒謊呢!”張磊道。
“你小子有什么不敢的?我就沒發現這世上有你不敢的事!”安哲哼了一聲,手一伸,“手機給我!”
張磊乖乖把手機遞給安哲,眼巴巴看著他。
安哲接著就按了重播鍵,又按了免提。
隨即電話接通,不等安哲說話,那端傳來呂倩惱火的聲音:“大臭屁,你到底要干什么?老娘要睡個覺都不讓安生,你討不討厭?煩不煩人?再打擾我休息,我派人把你抓到老娘這里,讓你生不如死……”
聽呂倩這話,張磊滿臉苦逼相看著安哲,臥.槽,不好玩了。
安哲等呂倩說完,然后不緊不慢道:“好厲害的老娘,你派人來抓吧,俺在辦公室等著。”
“啊――”呂倩倏地一愣,臥.槽,這不是張磊的聲音,老安的!
“安……大人……是……你?”呂倩結結巴巴道。
“是俺,俺就是矯情,俺說的是俺也是您!”安哲不茍笑道。
“這……我暈,原來張磊剛才說的是安不是俺?”呂倩道。
“是的,呂老娘!”安哲道。
“哎哎,安大人,別,可別,您可別這么叫我,我可不敢當!”呂倩受不了了。
“不敢當?你剛才不是一口一個老娘嗎?”安哲道。
“那……那是我對張磊來的!”呂倩道。
“你還沒張磊大,就自稱老娘,膽子不小,回頭我就告訴你爸!”安哲嚴肅道。
“啊……不要,不要啊,安大人,小女子求放過,求安大人開恩……”呂倩忙不迭連連討饒。
安哲有些憋不住想笑,接著道:“好了,本大人慈悲為懷,不跟你小丫頭計較。”
“哎哎,好好,小丫頭謝恩,祝安大人壽與天齊仙福永享……”呂倩放松了。
“得,少來這一套!”安哲受不住了。
張磊在一邊呲牙咧嘴。
接著安哲道:“我讓張磊給你打電話,是想叫你晚上一起吃個飯,有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