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眨眨眼，然后干脆道：“我說不是。”

“你應該說不全是。”吳惠文糾正道。

“為何不全是？”

“因為我還想見見你，看你經歷了這次風暴后的精神狀態和精神風貌，看你是否依然意氣風發是否能保持一顆平常心態。”

張磊心里一熱，吳惠文這話顯然是在關心自己。

“謝謝吳姐。”張磊舉杯和吳惠文碰了一下。

張磊此時知道，吳惠文問自己這話，絕不可能是出于好奇，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和用意，雖然張磊不知道吳惠文此時的想法和用意是什么，但出于對吳惠文的信任和好感還有崇拜，決定滿足吳惠文的要求，選擇性告訴她一些。

之所以選擇性，是因為有些事不但吳惠文，連安哲都不能告訴，比如廖谷鋒給自己打電話的事。

接著張磊就把風暴前后自己的發現和察覺，以及風暴爆發后調查組和自己談話的內容，還有關新民深夜召見自己的事告訴了吳惠文。

吳惠文邊聽邊帶著思索的表情，眉頭微微皺著。

等張磊說完，吳惠文點燃一支煙慢慢吸著，陷入了沉默。

張磊很喜歡看吳惠文抽煙的樣子，很有味道。

一會吳惠文熄滅煙頭，抬頭看著張磊：“小張，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張磊道：“吳姐，其實我只是選擇性告訴了你一些，有些事我誰都不能說的。”

吳惠文眼皮微微一跳，接著笑起來：“連老安都不能說？”

“對。”張磊肯定地點點頭。

“你小子……”吳惠文繼續笑，眼神卻又有些閃爍，“其實這話你完全可以不用和我說的。”

“可我已經說了。”

“為什么要說？”

“因為……”張磊猶豫了一下，“因為我覺得在吳姐面前不能撒謊。”

“雖然沒有撒謊，但卻有所保留，這保留的部分很重要？”

“是的，很重要。”張磊鄭重道。

“莫非是你要尊重某種諾？”

“嗯，是的。”

吳惠文看著張磊，眼神又有些閃爍，接著點點頭：“既如此，那我理解你。”

“謝謝吳姐。”張磊松了口氣。

接著吳惠文面帶欣賞之色看著張磊，“小張，在這次風暴中，你的表現不錯，可以打80分。”

張磊一咧嘴，廖谷鋒只給自己及格，吳惠文打了80，看來不同級別的人打分標準不同，估計陳文馨能給自己打滿分。

接著吳惠文又道：“小張，剛才你告訴我的那些，對我來說很重要。”

“哦……”張磊雖然不知道為何重要，但也不能多問，接著點點頭，“那就好。”

“不想知道為何很重要嗎？”

“想，但你不說，我不會問。”

“為什么？”

“因為你是大領導。”

“但此時我是你姐呢。”吳惠文輕笑起來。

張磊也傻乎乎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