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張磊一覺睡到8點，起床后看到臥室門開著，章梅不在家里，不知去哪了。

章梅一到周末就不見影，張磊懶得關心她的去向。

張磊下樓，在小區旁邊吃完早點，然后去附近的公園跑步。

雪后的清晨，空氣很清爽，公園里有三三兩兩的人在鍛煉。

張磊正跑著，迎面遇到了陳文馨，她也在這里鍛煉。

陳文馨穿了一身深色的運動裝，白皙的臉蛋透著紅暈，看起來格外清爽。

張磊和陳文馨打了下招呼，接著打算繼續跑，被陳文馨叫住。

“張磊，我正有事想找你。”

“陳部長請指示。”張磊站住。

陳文馨猶豫了一下：“其實這是你個人生活的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你是我分管領導，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都有義務和權利關心，說就是。”張磊一板正經道。

陳文馨斟酌著：“那個，昨晚你是不是和章梅吵架了？”

“你怎么知道的？”張磊覺得奇怪。

“剛才我來公園的時候，正好遇到章梅，她告訴我的。”

“她和你說什么了？”

“她說昨晚遇到你和方小雅在雪地里行為不端，她過去阻止，你惱羞成怒，把她打了。”

張磊一聽來氣，忍住道：“她為什么要和你說這些？”

“章梅說如果不是碰巧遇到我，今天也會專門找我說這事。說我是你的分管領導，所以才告訴我，還說如果這事我不管的話，她要鬧到部里去。我正琢磨這事如何和你談呢，正好遇到你……”

張磊心里一沉，章梅的性格是能干出這樣的事的，如果她真這么做，那會很糟糕。

而章梅選擇告訴陳文馨，似乎是得到了某人的指點。

“陳部長，這事你信嗎？”

“這個……我不知道該不該信？”

“你是愿意相信章梅的話呢，還是愿意相信我的？”張磊接著道。

“不知道。”陳文馨干脆道，“這是你們的個人私事，我本不該過問的，也不想問，可章梅既然如此說，我也只好……”

張磊想了想：“既然章梅找你了，作為我的分管領導，你自然是應該過問的。這么說吧，我和方小雅之間是清白的，從沒發生過任何越過底線的事，章梅可以往我身上潑臟水，但不許她污蔑方小雅，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

看張磊說的很認真，陳文馨不由有些相信，卻又感到困惑，既然他們是清白的，章梅為何要這么說？張磊為何又要打她？難道他們感情真的不好？難道章梅在妒忌方小雅？

想到自己失敗的婚姻，想到自己心里經常念起的那個人，陳文馨不由心情黯淡，微微一聲嘆息。

看陳文馨這樣，張磊似乎猜到了陳文馨此時的心情，也嘆了口氣：“其實婚姻里的很多東西，是說不清道不白的，在外人看來和諧美滿的兩個人，到底幸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

張磊這話說中了陳文馨的心思，不由點頭：“你對自己的婚姻滿意嗎？你覺得幸福嗎？”

“其實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張磊道。

陳文馨心里涌出苦澀，又覺得尷尬，自己是在以領導的身份問他，他竟然問起自己了。

“你是下屬，沒資格問我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