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和兩個人道別,“叔叔,再見。”
許志堅笑著說道:“再見。”
張慧蘭拎起包,喊著狗蛋快走。
上車后戰士調轉車頭,許志堅突然咦了一聲,“這怎么還有錢啊?”
后座上有張五塊錢的紙幣,卷成一個長條,不注意還真不容易發現。
正是狗蛋剛才的位置,不用猜也是他掉落的。
“停車。”
戰士又把車停下了,“首長。”
“你在這邊稍等,我把錢還給剛才的孩子。”
農村人日子緊巴,五塊錢對于孩子來說,是一筆巨款,要是發現丟了,還不知道會急成什么樣子。
“首長,我去吧。”
“不用,我去。”
許志堅拉開車門,下了車。
許志堅為什么不假手于人,他還挺喜歡狗蛋的。
張慧蘭去買了兩張硬座車票,和狗蛋坐在候車大廳里等。
狗蛋突然媽了一聲,急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所有的口袋都掏出來檢查,又在椅子前后,連下面都找了。
“你找什么?”
“我姐給了我五塊錢,讓我們在火車上買吃的,現在不見了。”
張慧蘭啪的一聲打在了他背上,“你個敗家子,是五塊錢,可不是五分錢,你說丟就丟了。”
狗蛋都要后悔死了,他長這么大,就沒見過五塊錢,所以稀罕的不行,一直攥在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了。
“媽,我也后悔呀。”
就在這時,有個聲音問道:“你們在找什么呀?是找錢嗎?”
張慧蘭慢慢抬頭,只見許志堅就站在兩個人面前,笑容可掬。
四目相對,張慧蘭趕緊把頭巾往上拉了拉,捂住了嘴巴。
已經晚了。
許志堅已經認出她來了。
“慧蘭?怎么是你?”
張慧蘭,“首長,你認錯人了。”
許志堅拉住了她,“我不會認錯,張慧蘭,你就承認了吧。”
張慧蘭索性把頭巾擼了下來。
“我是張慧蘭,怎么了?”
“你是賀東霆的丈母娘?親的?”
這話問的,張慧蘭都不屑回答。
“這么說秋月是我女兒?”
張慧蘭急急地說道:“你別去打攪她,你女人和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燈,秋月不想招惹她們。”
不知道秋月的身世,就想著法子針對她欺負她;要是知道秋月的身世,還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許志堅萬萬沒想到,大女兒就在他身邊,他卻一次也沒懷疑過,父女倆就一點感應也沒有嗎?
許志堅翻遍了口袋,也沒找到一分錢,罷了,就算有錢張慧蘭也不會要。
“路上平安。”
許志堅大踏步走了。
“狗蛋,走。”
張慧蘭拽著兒子,去進站口等著。
許志堅可真瞎了眼,兒子就在跟前,他卻看不到。
……
凌秋月對此一無所知。
她在醫務室統計著藥品數量,可核算了好幾遍,還是有兩盒藥沒了去處。
兩盒抗生素類藥,屬稀缺藥品。
這種情況下,肯定是內部人拿的。
凌秋月先去找陳詩雅,“陳姐,缺了兩盒藥,是你拿走忘了記賬了嗎?”
陳詩雅聲音高了起來,“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時候拿過藥?”
“沒拿就好,這不是問問嗎?你急什么?”
“我哪里急了?是你亂冤枉人。”
凌秋月都要讓她氣笑了,“‘是你拿走忘了記賬了嗎?’這句話哪一個字是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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