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月沒想到賀東霆說的辦法是這個辦法。
“不行,你好好的一個人我怎么能扎?”
“我聽說護士都是這樣練手的,這些痛對我來說算什么?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
凌秋月拒絕了,“我還是拿蘿卜練吧。”
她會,但不敢保證針針落到實處,參加競賽,容錯率應該很低很低的,所以她才說需要練習。
“蘿卜怎么能和人相比?來吧,我不怕。”
賀東霆見凌秋月還是猶豫,便故作嚴肅道:“媳婦兒,這可是個鍛煉的好機會,你就把我當成競賽時的患者。要是連我這兒都不敢下手,到時候在賽場上怎么辦?”
哪是不敢,是舍不得。
凌秋月咬了咬嘴唇,緩緩拿起針,找準位置后,一咬牙扎了下去。
賀東霆眉頭都沒皺一下,還笑著說:“你看,不疼吧?繼續練。”
在賀東霆的鼓勵下,凌秋月漸漸放開了手腳,手法也越來越熟練。
她缺的就是一個信心。
……
凌秋月晚上準備競賽的事,白天還是繼續上班。
陳詩雅說道:“秋月,你可是去為咱們所爭光的,準備的怎么樣了?”
凌秋月很平靜,“我一直在準備,什么樣的成績等比過了才能知道。”
“你一定行的。”
許念念潑冷水,“那可不一定,三四十個人比賽,最差也是專業學校畢業的。”
這不就是在諷刺凌秋月沒有學歷,是個赤腳醫生出身嗎?
“是不一定,畢竟沒開始比,誰也不能斷。偉人沒上過軍校,照樣把軍校出來的反動派打的屁滾尿流,所以古人說英雄不問出處,一切皆有可能。”
許念念表情不善的走開了,凌秋月還真是牙尖嘴利啊。
門簾一挑,一個留著短發,十分干練的女同志走了進來。
“林同志,你來了?”
陳詩雅熱情地迎了上去,“這是……哪里不舒服嗎?”
林安然淡淡地說:“我沒有不舒服,我找許念念。”
“噢,許醫生在那屋。”
衛生室一共有四個房間,一個診室,一個藥房,一個是治療室,還有一間辦公室。
林安然走了進去。
陳詩雅小聲和凌秋月介紹:“林安然,林師長的千金,不比許念念差。”
這又坐實了陳詩雅的兩面派,林安然沒來之前,她對許念念也是很“仰慕”的。
許念念一抬頭,就看見了林安然。
“你來干什么?”
林安然往她身邊的椅子上一坐,“怎么,這上面寫了‘林安然不能入內’?”
“少廢話,有話就說,沒話趕緊走,還是你有病,要我給你開藥?”
“少咒我。”林安然雙手抱肘,身體后仰,“我來問你,你和申國強有沒有可能?”
許念念的心有點小慌,“這是我跟他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
“當然和我有關系,我打算和他談戀愛。你要是對他沒意思,給句痛快話,別老吊著他。他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許念念過了好一會才問:“你們兩個要談戀愛?他答應了嗎?”
“他沒答應也沒拒絕,所以我才來要你的態度,你要是跟他談戀愛,我成全;你要是只拿他當備胎,放過他,我來,我一心一意。”
許念念,“我從來不屑三心二意的男人,你要你領走吧,以后別來煩我。”
林安然起身就走,“希望你說到做到,別又唧唧歪歪的說我欺負你。”
許念念把筆都扔了,“我什么時候說過?你少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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