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別出去說,對宋碩和他小姨子都不好。”
凌秋月拉了拉被子,蓋住了全身,九月了,早晚有點涼。
“我自然不會說出去,我沒那么八卦,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知道。”
賀東霆又整理了兩個人的鞋子,用抹布擦干凈。
做好這些才上床睡覺。
“東霆,你會不會覺得我邋遢?”
“怎么會這么問?”
“你回來整理這個,又整理那個,還不是我弄亂了嗎?”
賀東霆彈了凌秋月額頭一下,離開的那一瞬間,凌秋月捂住了額頭,抗議,“你干嘛啊?挺疼的。”
“疼嗎?我沒用力氣啊?”
凌秋月氣鼓鼓的,“好好好,是我無病呻吟好吧。”
賀東霆趕緊拉下凌秋月捂著額頭的手,輕輕揉了揉額頭,“是我不好,沒注意輕重,我的沒用力和你的沒用力不一樣。”
其實也沒有多嚴重,說凌秋月恃寵而驕差不多。
凌秋月先不好意思了,出動喊停,“好了,不疼了。”
賀東霆躺了回去,“我整理東西不是覺得你邋遢,就是習慣了把東西歸置整齊。你可別往心里去。”
凌秋月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其實我也知道你是習慣好,就是有時候看你忙前忙后,覺得自己好像沒做好。”
賀東霆把凌秋月按進懷里,輕聲說:“你醫術那么好,能治好川川的手,這就很厲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你可別妄自菲薄。”
凌秋月靠在賀東霆懷里,“我也覺得我很厲害,不比別人差。對了,你說宋指導員和川川小姨會不會真的成一對啊?”
賀東霆笑著說:“這得看他們自己,咱們就別瞎操心了,過好咱們的小日子就行。”
男人又附耳提要求了。
“不行,要有節制,太頻繁不利于受孕。”
賀東霆,“撒種越多,發芽的不應該越多嗎?”
凌秋月趕緊捂嘴,“粗俗,我給你科普一下,太頻繁還會使y質量降低。”
“y是什么?”
“你……你的。”
賀東霆有些不高興,“你是從哪里看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凌秋月白了他一眼,“這是科學,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y質量低,會使女性不容易懷孕,甚至胚胎質量也比較差,咱們要講究優生優育。”
“行,聽你的,你別誑我。”
凌秋月擰了他一下,“我也想要個孩子,我誑你干什么?”
兩人相擁著漸漸進入了夢鄉。
……
賀東霆起的早,男人每天都要跑步的。
早飯也是他打回來的,怕凌秋月來不及做飯,他匆匆吃了些,又回部隊了。
他剛升職為二營副營長,要盡快熟悉新的職位。
凌秋月八點鐘上班,七點半七點四十就要到,打掃衛生(真讓韓厲紅說對了)、盤點藥品。
到的只有陳詩雅。
“陳姐,需要我干什么?”
“秋月,你把地拖一拖吧。”
天下好像是一理:職位高的指揮職位低的,干部指揮職工,老人指揮新人。
“好的。”
凌秋月去拿拖把,水泥地的地面本來就臟,拖了兩遍才勉強能看了。
“陳姐,可以了不?”
“差不多了,你把所長和許醫生的杯子打滿熱水就可以了,我去領藥。”
“我也要去嗎?”
“不用。”
誰也沒規定領藥要多長時間,陳詩雅也不用著急,中間的時間自由支配,巴適得狠。
煤球爐是昨晚悶好的,剛好水開了,凌秋月提著暖水瓶去給所長和許念念的杯子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