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會計錯,王秀倫真能做的出來。
看著孩子眼巴巴地看著鍋,凌秋月不忍心了。
賀東霆看在眼里。
他們事先盛出來一些。
賀東霆打了一個手勢,讓山峰過來。
山峰端著的碗,和狗盆差不多,一圈全是缺口,真擔心吃飯的時候把嘴唇劃破了。
“二叔。”
賀東霆拍了拍他的腦袋,“進屋去。”
凌秋月也沒用山峰端的破碗,連湯帶肉盛了一碗,往山峰的面前一推,“坐下吃。”
山峰沒敢動。
“不要錢,放心吃。”
總歸是有點親戚的,賀母想起山峰死去的娘,愛屋及烏,又給他拿了一個煎餅。
山峰吃的狼吞虎咽的,連骨頭都啃的干干凈凈,小心地放在衣兜里。
凌秋月心里有點發酸,難道回去還要嘬?
賀母,“別放兜里,弄的都是油,洗不掉。”
山峰小聲說:“我給小黃帶的,它愛啃骨頭。”
凌秋月嘴跑在了腦子前頭,“你別管別人了,他有爹媽管,你先顧好自己。”
山峰抬頭看著凌秋月,“嬸子,小黃是小狗,它和我一樣,也沒有娘沒有人管,它愛啃骨頭。”
凌秋月拿了一張報紙,讓山峰把骨頭放在里面包起來。
又從盆子里面挑了兩塊骨頭。
山峰小心翼翼的包好,拿了破碗走了。
還真是歹竹出好筍,在那么一個家庭里長大的山峰,心還挺善良的,自己都吃不飽,還顧念小狗。
大鍋肉湯燒了一鍋又一鍋,直到日頭偏西了才分完。
馬莊今天堪比過年。
賀東霆留了二十幾斤肉和一個豬頭。
給支書準備了三斤,其他大隊干部一斤。
這都是碗外的,凌秋月會隨軍,賀母還要在村子里生活,打好關系,能讓他們多照應著點。
大房沒分家,賀東霆割了三斤左右,讓大哥帶回去。
打歸打鬧歸鬧,同一個爺爺留下的,兄弟鬩于墻,外御其辱嘛。
再給顧朋、大舅、李大夫留點,剩下還有五六斤的樣子。
晚上,賀東霆喊了王明亮一家,大哥一家還有顧朋,圍坐在一起吃野豬肉。
煮了一半豬頭。
“要不要喝酒?”賀東霆問道。
凌秋月瞪了他一眼,不管凌秋月想不想生,現在沒有避孕措施,等于兩個人正在備孕。
備孕期間是不能喝酒,會影響y質量。
賀東霆笑著說:“我不喝。”
酒肉酒肉,有肉就有酒,他們剛結婚,怎么能少了酒?
顧朋起哄,“要酒,怎么能少的了酒?”
凌秋月點頭同意了,賀東霆去拿了一瓶拆封的酒。
“事先說好了,我身上的傷還沒恢復好,你們喝你們的,不能勸酒。”
顧朋笑嘻嘻的接過來,“知道了,哥,廢話真多。”
賀東霆給凌秋月夾了一塊肉,全是豬頭的瘦肉:“嘗嘗,這可是咱們的戰利品。”
凌秋月笑著接過來,咬了一口,肉質鮮嫩,味道十分鮮美(實話實說,比家豬肉柴)。
賀東霆也給老娘夾了一塊,賀母難得地露出了笑臉,一家人在這熱鬧的氛圍中,感情似乎也更近了一步。
范春秀對凌秋月表示感謝,“陸軍吃了藥拉了好多蟲子,現在不說肚子疼了,也不咬牙了,多虧了弟妹你。”
“也不是我的功勞,我就說了一句話,千萬管住陸軍別喝生水,生水里面的蟲卵最多。”
范春秀對凌秋月有點小佩服,自然要聽的,“嗯嗯,我看著呢,陸軍害怕,我說什么他聽什么。”
宋英聽的云里霧里的,問道:“你們說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