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就生,她凌秋月既不能讓女人懷孕,又不是婆家人,找她有什么意義?
還是說,女同志未婚先孕?
“你婆家人知道嗎?”
“我,我沒有婆家,我還沒結婚,我是被人強迫的。這個孩子不能要,不然我這輩子就毀了……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凌秋月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我能幫上你什么?”凌秋月問道。
“我想打掉這個孩子,但醫院不讓打,因為我沒有結婚證,沒有婦女的小紅本本。我知道你是醫生,能不能給我開點墮胎藥?我可以多出錢。”
凌秋月猜到這個原因了,真是抬舉她了,她能開墮胎藥?能隨隨便便開?
“跟你說實話,你找錯人了,我只是來參加培訓的,還不是一名醫生,我沒有這個資格。”
女同志一下子愣住了,“怎么可能?我親眼看見你從手術室里出來的。”
“我們參加培訓的,也要學東西長見識不是?”
女同志還不死心,“就算你是培訓的,抓副藥應該不難,都是女人,都不容易,你就幫幫我吧。”
這么說就有點道德綁架了。
凌秋月正色道:“我以后是要當醫生的,不做違規違紀的事,你要么報案,將欺負你的人繩之以法;要么為你自己的身體負責,走正規途道解決麻煩。”
凌秋月說完就離開了,她有很多事要做。
吃完午飯,凌秋月在休息室瞇了一會,打個盹人還能精神一些。
有人推了推她。
凌秋月趕緊坐了起來。
是單雪。
“怎么了?”
“你弟弟找你。”
“我弟弟?”不會是賀東霆吧?他這么自我介紹的?
“嗯,就是上次來找你的那個。”
這么說是賀東霆無疑了。
凌秋月把鞋穿上,推門走了出去。
走廊里,確實是賀東霆站在那里。
“東霆,你怎么來了?”
賀東霆來交付鑰匙。
“我把東西都給送過來了,白面五斤,玉米面十斤,還有三斤高粱面。”
這么多,凌秋月很滿意。
賀東霆又從兜里掏出兩張糧票,分別是伍市斤和參市斤。
“先湊合著用,等我回部隊再給你寄。”
凌秋月推拒,“我有掙工分,吃的不愁。”
“秋糧下來還早,這點東西肯定不夠吃。”
凌秋月就拿著了,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不,巾幗的年代。
凌秋月由衷地說:“謝謝你,東霆。”
“跟我客氣就見外了,好了,我走了。”
凌秋月穿越過來,善意大多是賀東霆給的,她自然是感激的。
等工作了,有固定的工資了,凌秋月是一定要報答的,借的就是借的,要還。
單雪用手肘碰了碰凌秋月,“月姐,別看了,人已經走遠了。”
凌秋月收回目光,拍了她一下,“說什么呢?他是我弟弟。”
“情郎可以是哥哥,也可以是弟弟……別說什么你對他沒那層意思,明明是戀戀不舍,偏要裝著你沒那心思,好累的。”
“胡說,我一個死了丈夫的,怎么會對小叔子起心思?”
凌秋月甩甩手回休息室了。
她真對賀東霆動心了?不至于,她認識賀東霆的時間不長,一個月而已。
凌秋月下了班打算回租住的地方,沈遇喊住了她,“凌醫生,等一下。”
凌秋月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沈遇淺笑著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