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月搖頭,“不用,我師父開了藥了,關鍵是食補。”
沈遇將一碟子五花肉放到中間,“唉,想嘗嘗炒菜師傅的手藝,但手藝真的一般,一點也不符合我的口味,難吃死了。我尋思著扔了浪費,讓別人看見還要挨批評,要不……凌醫生幫幫忙?”
凌秋月一口饅頭一口菜,專心吃飯,“別裝了,我以后會吃點好的,不用可憐我。”
沈遇小聲說:“我一個人吃不完,你我也算是朋友,邀你一起吃,還不行嗎?”
凌秋月保持著男女之間的距離,“不行,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男女有別。”
沈遇,“老古董,男未婚,女未……”
凌秋月打斷了沈遇的話,“我嫁了。”
沈遇很是驚詫,“你真嫁了?我看你配偶欄是空著的。”
“因為他去世了,我是個寡婦,所以配偶欄才空著。”
凌秋月起身,端著碗筷走了。
這些日子不下地,凌秋月的皮膚白了,細膩了,人就顯得年經。
所以讓沈遇誤會她沒嫁人。
凌秋月打算搬出來了,她讓單雪她們幫著打聽打聽,有沒有房子多的,她借住。
不會白住的。
她不希望有人說閑話,所以說房東要有的,還得有女房東。
下午,衛生院接診了一個闌尾炎病人,緊急安排了手術。
主刀醫生是沈遇。
凌秋月允許進入手術室見習旁觀。
術前的操作都是按步就班的,沈遇調侃道:“凌醫生,你真是學醫不到半個月的嗎?我看你很專業啊。”
凌秋月做最后一步消毒,“因為我看過這方面的書,為今天這種情況做過準備。”
闌尾炎手術她做過很多臺,但原主的手靈不靈活就不知道了。
一場闌尾炎手術進行了兩個多小時,從手術室出來,天都黑下來了。
凌秋月步履匆匆,這個年代治安情況良好,但沒有監控等輔助手段,她心里沒底。
“哎~凌醫生,你家離這里遠嗎?”沈遇追上凌秋月,問道。
“不遠,三四十分鐘就到了。”
“挺遠的,一個女同志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吧。”
凌秋月腳下沒停,“不用,你沒法回來。”
“大不了我借輛自行車……”
走出大門,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凌秋月走近,賀東霆問道:“今天怎么下班晚?”
“跟著別人旁觀了一臺手術,就晚了。”
“別人”沈遇問道:“凌醫生,這是有人來接你嗎?”
“嗯,我弟弟。”凌秋月把自行車往賀東霆手上一送,“天不早了,走吧。”
賀東霆兩個大長腿支撐著自行車,凌秋月自然地接過手電筒,照亮著前面的路。
“沈醫生,再見。”
“再,見——”
沈遇給自己打氣,是凌秋月的弟弟,沒必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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