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月信送到了就是完成了任務,估計鬧的不會輕了,她光看著不是回事,就打道回府了。
賀東村母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賀東村可是有五個大舅哥,這要是知道他起色心了,有他的好果子吃。
凌秋月當好她的委屈人設就行了。
五月天長了,七點鐘才天黑。
凌秋月挎著籃子,換了件長袖,又拿了手電筒,打算上山了。
賀母問道:“秋月,你去哪?”
“師父讓挖幾種草藥,我去挖些回來。”
“天快黑了。”
“我就在山腳,不走遠。”
凌秋月膽小,她不敢去遠一點的地方。
從賀家東走不足一里地,就是山腳了。
沿著羊腸小道走一會,就有柴胡、拉拉秧、黨參。
凌秋月重點找的是師父說的那幾樣。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凌秋月打開了手電筒。
光線暗,找東西就費勁,凌秋月都要趴在地上了。
“還缺紫草……”
事實證明,人是貪心的,挖到了一株,就想著還會有第二株。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深處。
“咕咕哇,咕咕哇。”
凌秋月像觸電一樣彈跳了起來,這是貓頭鷹的叫聲。
小時候去鄉下奶奶家,山上就有貓頭鷹,夜幕降臨就進村莊了,無論是哭聲還是笑聲都瘆人。
奶奶說,貓頭鷹進村,特別是笑,就會有人去世。
凌秋月膽小,她確實是怕。
她打著手電,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下走。
光線好的時候,羊腸小道都不好走,別說是晚上了,兩米之外就看不清了。
突然凌秋月腳下一滑,人就溜了下去,籃子也不知道咕嚕咕嚕滾到哪里去了。
她的籃子她的草藥!
手里就抓了個手電筒。
電池還不太亮了。
凌秋月從草窩子里爬出來,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心咚咚直跳。
這一跤摔得腿疼,更讓凌秋月心疼的是一籃子草藥估計找不回來了。
“咕咕哇,咕咕哇。”貓頭鷹的叫聲又傳來,仿佛就在耳邊,
凌秋月嚇得頭皮發麻,雙腿發軟,她想加快腳步下山,可腳下的路崎嶇不平,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突然,她感覺背后有一股寒意,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她猛地回頭,手電筒晃出一道微弱的光,卻什么都沒有。
純粹是自個嚇自個。
凌秋月慌了神,開始小跑起來,卻又差點被一塊石頭絆倒。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凌秋月?凌秋月?聽見了嗎?聽見了吱一聲。”
“我是凌秋月,你是誰?”凌秋月顫抖著聲音問道。
那個身影越來越近,“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
是賀東霆。
“不是膽子很大嗎?大晚上敢上山,這會知道怕了?”
賀東霆是生氣的,這種事為什么不喊他?一個女人家逞什么強?
“別陰陽怪氣的了,誰知道能遇上個貓頭鷹,頭皮發麻。”
賀東霆看到她這副狼狽的模樣,趕緊把她扶起來,“能走嗎?”
“能走,我摔了一跤,籃子和草藥都沒有了,找不到了。”
賀東霆莫名有一股火氣,“什么時候了還顧籃子,它比你還重要?真是貪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