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月：“……好。”

……

最熱的七月，凌秋月生下了一個女孩，小名念恩，大名賀雨菲。

這世上，有太多值得記住的恩情了，比如小時候的賀東霆，比如親生父母，這里面也包括賀母。

張慧蘭和狗蛋一放暑假就來了，臨時工的工作先辭了，以后再重新找。

一起來的還有賀母，她也惦記著兒媳婦的肚子。

生了個女孩，這是另她十分不滿意的，臉色明顯不好看。

少不得跟兒子發牢騷。

“看著肚子尖是個小子，咋生出來是個丫頭片子？”

賀東霆正給女兒洗尿布呢，天熱就得勤換著點，不然容易起痱子。

“說話別這么難聽，丫頭怎么了？那也是我的孩子，她有爸媽疼，又不用你疼。”

賀母辯白道：“你大爺大娘都有孫子了，等我回去了，你大娘又不知道怎么笑話我。”

臉上沒光啊。

“那就別出門，生閨女的有的是，又沒偷沒搶，要是都生兒子，都打光棍看你到時候還能笑的出來？”

“你都當干部了，生個兒子能打光棍？”

賀東霆說的很干脆，“我就稀罕閨女，你看著煩，你就回去吧，有念恩姥姥，也用不著你。”

把賀母氣的夠嗆，罵他有了媳婦忘了娘。

許志堅又讓警衛員去村子里買了一只老母雞，送過來，他當即就蹲在院子里宰殺。

狗蛋忙前忙后舀水、幫忙。

張慧蘭有些眼熱，這父子倆連走路的姿勢都一樣，許志堅就真的沒懷疑過嗎？

“佑澤，拿個碗來，盛雞內臟。”

狗蛋跑去拿了只碗。

“佑澤，學習怎么樣啊？”

“不太好，我比第一名少了兩分。”

許志堅停頓了一下，問道：“這么說，你是第二名？”

狗蛋點點頭。

“第二名很厲害了，你小子太謙虛了。”

狗蛋摸了摸頭，不好意思了，“還行吧。”

許志堅又問他讀幾年級，多大了。

“我虛歲14了，再回去讀初二。”

“你爹姓程？”

狗蛋臉別到一邊去，“不提他，你再提我就不跟你好了。”

張慧蘭戳了戳兒子的頭，“別沒大沒小的。”

狗蛋不服氣，“我沒爹，誰再提他我跟誰急。”

許志堅已經能想像到了，那個男人有多差勁。

“好，咱不提了，我這眼有點花，佑澤，你幫著檢查檢查，看有沒有毛根？”

狗蛋欣然接受。

許志堅回去也是一個人，賀東霆和凌秋月就留他吃飯了。

人多，晚飯還算豐盛，炒了四盤菜。

大鍋菜是蕓豆，主食是饅頭。

張慧蘭端下來最后一盤土豆絲。

“狗蛋，土豆絲別動，有芫荽。”

狗蛋點點頭，“我都記住了。”

賀母夾起一筷子土豆絲，問道：“狗蛋不吃芫荽？你秋月姐也聞不得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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