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月孕期五個月了,肚子已經蓋不住了。
都說孕期的女人最美,因為有母性的加持,但秋月照鏡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沒看出來美在哪?
身材走樣了,再多些日子,她要走企鵝步了。
想到這個,凌秋月就嘆了口氣。
朱雨琪倚在桌角,拍了她一下,“嘆什么氣啊?你現在還有煩心事?”
“身材走樣了,好丑,能不煩嗎?”
“你這不叫身材走樣,身材走樣是這樣——”朱雨琪突然挺起根本不存在的孕肚,雙手在腰間夸張地比劃出南瓜大的弧度,“像充了氣的氣球”,又齜牙咧嘴模仿鴨子走路,“當年我七個月時系鞋帶,得先給肚子找個托盤擱著!”
凌秋月噗嗤笑出聲,“琪姐,我不信,除非你再懷一次讓我看看。”
“你以為這是買東西啊,說有就有?”
凌秋月的指尖無意識撫過自己的肚子。
“知道我最懷念什么時候嗎?”朱雨琪突然湊近,雪花膏的香氣混著淡淡的奶味,“就是你現在這個月份——能感受到小東西在肚子里翻跟頭,又覺不出來肚子太大。”她握住秋月的手按在微隆的腹側,“現在應該有胎動了,你就能......”
話音未落,朱雨琪的掌心突然傳來一陣震顫。
“是胎動!”
“我四個月就有。”
今天陳詩雅不在,請假了。
“詩雅挺好學的,昨天問了我好幾個專業術語。”
朱雨琪對陳詩雅的印象不錯。
陳詩雅看不上的,是不如她的人。
以前對凌秋月也不咋的,自從她有了許志堅這么一個首長父親,現在很好。
“可能求進步吧,干到老學到老嘛……她今天干什么去了,一直沒聽她說過。”
“好像是相親去了,她一個親戚介紹的,她不想去,是我勸她去的,見見唄,又不會少塊肉,和親戚也好交代。”
凌秋月剛回到家,彭彩英就在大門口等著她了,手里端著一個小盆。
“我做的干菜糊,給你們送點嘗嘗。”
彭彩英沒有工作,她又是個閑不住的人,就經常做些“美食”,必定少不了凌秋月的。
干菜糊就是把白菜或者蘿卜弄成餡擦成絲,上面再放黃豆面,四周圓一圈水。
水干了,把菜和黃豆面充分攪拌,就成了。
凌秋月挺喜歡吃的。
凌秋月打開門,彭彩英倒下就要走。
“不坐會了?”
“不了,我家老段也快回來了。”
凌秋月就笑,“明明剛結婚,聽著像老夫老妻一樣。”
“不叫老段叫什么,我可不會叫名字。”彭彩英揮揮手,“我走了,別送了。”
凌秋月開始做飯。
既然有干菜糊,凌秋月就做白面糊糊,切了棵大蔥。
賀東霆進門先洗手,開始擺桌子,拿碗筷,盛飯。
“誰送來的干菜糊?”
“彭彩英送來的。”
“要是有煎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