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林師長嘆了口氣,“但離婚不是小事,尤其對你現在的位置。考察組最看重家庭穩定,你這……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許志堅沉默地抽完最后一口煙,把煙頭摁滅,又踩了一腳,“老林,我先回辦公室了,明天還有訓練計劃要審。”
林師長看著戰友挺直的背影漸漸融入夜色,搖了搖頭。
作為老搭檔,他太了解許志堅的脾氣了——正直得近乎固執,最看不得那些齷齪事。
可這次,他撞上的是自己家里的齷齪事……
唉,娶妻當娶賢這句話,含金量還在上升。
凌秋月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白天上班,收拾房間只能選在晚上了。
結果就變成了這樣——
“這兒,這兒,不干凈,再擦一下。”
“好嘞。”
“還有這兒……”
“你別動手,老婆大人,你指揮,我來。”
凌秋月真在指揮了,她頂多是欠了一下屁股,又讓賀東霆按回去了。
桌子椅子地面,還有廚房,幾天不擦就沒眼看了。
“東霆,歇歇吧。”
凌秋月遞過來毛巾,讓賀東霆擦擦汗。
訓練都沒有打掃衛生累。
“也不知道彭彩英回來了沒有?”凌秋月開始八卦,也不算八卦了,她是真掛念這件事。
“回來了,段宏偉回來了。”
“段宏偉回來,不代表彭彩英回來啊?你就沒問問?”
男人哪有那么八卦?他們最討厭婆婆媽媽的了。
“沒問,我們在部隊不說這個。”
凌秋月呵了一聲,啃了一口蘋果。
“我明天問問嫂子。”
嫂子是趙云芳。
把地拖完,賀東霆就陪媳婦飯后百步走了。
“許念念老是賊心不死,拿了兩盒藥放進我抽屜里,誣陷我偷的。”
凌秋月開始告狀了,別忘了,許念念還賊心不死,對賀云霆還有企圖。
自己的男人優秀,被人欣賞是好事,被人惦記可就不好了。
“不怕,我去找醫院領導,不是她空口白牙,說什么就是什么的。”
媳婦可都是因為他才被針對的,這件事他必須得管。
“別急,已經解決了,是所長打電話找的她爸爸。”凌秋月拽住他,“許念念的手段太拙劣,自己說的謊都圓不過來。”
“怎么解決的呢?”
“向我賠禮道歉,他會盡快把許念念調走。”
“太輕了,能起到震懾作用嗎?”
凌秋月,“沒辦法,兩盒藥,才價值兩元多,處罰都不夠標準,能調走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許念念光長肉不長腦子,這些誣陷人的法子,不是她想出來的。可能設想的挺好的,執行人不行,才讓我拆穿了。”
賀東霆叮囑,“那你更應該格外注意,防止他們使陰招,背后的那個人,可比許念念難對付多了。”
“嗯,我知道,大白天,她們的機會不大。”
“總之,小心使得萬年船。”
凌秋月的肚子還沒顯懷,賀東霆每天晚上都要聽上一聽,就是聽胎動,和孩子說會話。
“寶寶,我是爸爸。”
凌秋月笑道:“她還聽不懂,你真是白廢力氣。”
“那不一定,父子連心。”
“你怎么知道是父子連心?就不能是父女連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