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了,別人的話僅為參考。
臘月二十九,是凌秋月在今年的最后一次上班。
剛開始上班不久,凌秋月正在清點藥品,賀東霆推門走了進來。
凌秋月驚訝,“你怎么來了?”
“剛才招待所報告了,曲海江的未婚妻身體出現了狀況,我想讓你去看一下。”
“她還沒回老家嗎?”
“沒有。住同一個房間的人反映,她已經兩天不吃不喝了。”
凌秋月真想當面罵她一頓,不在乎你的人,你死了他以為你睡著了。
傷害自己只對在乎你的人有用。
凌秋月拿了藥品,背上藥箱,“走吧,去看看。”
招待所里。
兩天沒見,彭彩英憔悴的很。
她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頭發凌亂。
凌秋月用手碰了她一下,“起來,趕緊的,作賤自己有什么用?”
彭彩英一動不動。
“彭彩英,就算是你死了,那個人會傷心嗎?不會,反而松了一口氣,沒人擋著他了。
真正傷心的是你爹媽,兄弟姊妹,我要是你,我絕對不會傷害自己,我把自己的日子過好,讓別人后悔去。”
凌秋月真想勸一句:別害自己,你去禍害渣男啊,渣男不是還有一家人嘛。
當然,這種話她不能說。
彭彩英摟著凌秋月,哭得更加傷心了。
凌秋月拍著她的后背,輕聲安慰,“妹子,別哭了,為這種人不值得。”
曲海江臉色煞白地進來了,他又不是不明白后果,彭彩英真要在這里有個好歹,她的責任就大了。
“彩英,我們不是都說清楚了嗎?咱就不能好聚好散嗎?你非要毀了我不行嗎?”
凌秋月冷冷地看向曲海江,“曲司務長,做人要講良心。她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就這樣對她?”
曲海江低下了頭,“嫂子,我……我也是沒辦法,沒有感情了我不想將就,既是對她不負責任,也是對我不負責任。”
“沒辦法?”凌秋月冷笑,“你提干了,就看不上老家的姑娘了?別忘了,是誰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你!”
曲海江也知道自己理屈,最終嘆了口氣,“彩英,我會補償你的,補償你多少,盡管說。”
彭彩英抬起頭,淚眼婆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個答案:你真的不顧及這么多年的感情,不要我了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曲海江狠心點頭:“是。”
彭彩英擦干眼淚,強撐著站起來,“好,我明白了,曲海江,從今以后,我們一刀兩斷!是真的一刀兩斷……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曲海江,“我補償你一百塊錢,下午我送過來。”
曲海江轉身就走,賀東霆站在門外,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眸加深。
凌秋拉住彭彩英的手,勸道:“妹子,別難過了,為這種人不值得。”
彭彩英抽泣著,“大姐,我是不是很傻?明明他早就變了,我還傻傻地等著他……”
凌秋月拍拍她的肩膀,“不是你傻,是他沒良心。你還年輕,以后會遇到更好的人。”
彭彩英搖搖頭,“男人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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