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月安慰著她,也把自己在賀家的經歷講給她聽。
總之,凌秋月在賀家過的中規中矩,沒吃多少苦。
“媽,我親生父親姓什么?”
“他姓許,叫許志堅,他是個很好的人……不過,我不希望你去找他,他又成了家,有媳婦孩子了。以后咱們各過各的,不去打擾。”
凌秋月也沒想打擾,她只需要知道自己來自哪里,父母是誰就可以了。
凌秋月開始做晚飯。
有時候工作一天了,她都懶的動,隨便吃點就行了。但今天不一樣,不能隨便湊合了。
凌秋月和面,打算搟面條。
凌秋月不擅廚藝,和面和軟了。
面條要硬硬的才好吃。
凌秋月有些懊惱,這破手啊,關鍵時刻掉鏈子。
“軟面烙餅好吃。”
凌秋月,“我不太會……”
這是凌秋月謙虛的說法,事實上是很不會,她烙的餅像死面餅子一樣,毫不夸張的說吃的時候戳嘴,咽進肚子里戳胃。
“我拿手,你爹最愛吃……”張慧蘭意識到自己禿嚕多了,尷尬的笑了笑,“過去的事不提了,他給別人當爹去了。”
張慧蘭說的云淡風輕,凌秋月卻明白,要是不愛那個男人,女人是不會把二十多年的前夫掛在嘴上的。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呀?”
“啊,你問誰?”
“我爹。”
張慧蘭陷入回憶中,她緩緩說道:“你爹啊,他是個老實人,為人正直善良。那時候我們日子雖然苦,但也挺溫馨的,他很疼我,也很疼你。
家里有點好吃的,都先緊著咱娘倆。部隊發津貼,也都寄回來了。”
她的眼神有些迷離,思緒飄遠,仿佛回到了過去。
“后來,他上了戰場,部隊通知他死了,發了烈士證,發了撫恤金。你爺爺奶奶偏向你大娘,合起伙來把咱娘倆趕走了。”
張慧蘭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后來就和別人成了家,是我先離開的,我不怪他。不過他對我和你,曾經也是真心的。”
凌秋月靜靜聽著,心中對從未謀面的父親有了一絲別樣的情感。
她安慰道:“媽,都過去了,以后咱們好好過。他什么都不知道挺好的,我大概在他心里也沒有什么分量。”
都是成年人了,她對這個素未謀面的父親沒有什么期待。
張慧蘭回過神來,擠出一個笑容,“對,都過去了。來,我教你烙餅。”
說著,她接過凌秋月手中的面團,熟練地揉了起來,凌秋月在一旁認真地學習著,小小的出租屋里,娘倆相處還算愉快。
家里沒有多少花生油,張慧蘭說要是蔥油餅里面放點板油更好。
凌秋月蠢蠢欲動,“那我去割點?”
“算了,板油可是好東西,早沒有了,放點豬油也行。”
烙出來的蔥油餅兩面金黃,光看就讓人食欲大增,張慧蘭給凌秋月撕下來一小塊,讓她先嘗嘗。
就像小時候寵女兒那般。
凌秋月左手例騰右手,直到不燙了,才敢入口。
“嗯,又酥又脆,太好吃了。”
張慧蘭的眼睛就沒離開凌秋月。
“愛吃的話,以后我再給你烙,想吃多少我就給你烙多少。”
要是女兒愿意跟她來往,她巴不得多來幾趟。
凌秋月用小鍋炒了兩個雞蛋,母女倆開始吃飯。
張慧蘭說是回娘家住,凌秋月問了距離,二十多里地,這不得走半天?
“床小點,不過睡的開,要是不怕擠的話,就在這里湊合一晚吧。”
張慧蘭巴不得,她是怕凌秋月不愿意,才說回娘家睡的。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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