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前一亮,“那我們才是一伙的,你就說吧,她可不可恨,她該不該揍?”
“可恨,也該揍,但我更恨的是自己男人,有家有媳婦孩子要養,有爹娘需要孝敬,卻把錢拿來養別人的老婆孩子……這個女人的話糙理不糙,最應該恨的人是臭男人。”
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有幾個女人會把責任歸罪于自己的丈夫?
“你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要是沒有這坨爛肉……”
凌秋月打斷她的話,“沒有這坨爛肉,還有別的爛肉,蒼蠅不就圍著爛肉飛嗎?狗改不了吃屎。
我要是你,照顧好孩子,把錢抓在自己手里,他能白p算他有本事,爛在哪坨肉上也不管。”
女人居然覺得凌秋月說的有理。
她要那個男人有什么用?圖他打罵她和孩子?
老娘不慣著他了!
“行,我聽你的,不揍她了……還有你,讓那么多的男人睡過,小心染上臟病再禍害人。”
女人又捶了丁淑蘭兩下,因為看著這張死媚臉,實在忍不住。
而后,氣呼呼的走了。
丁淑蘭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土。
“謝謝你。”
凌秋月,“別惡心我,不稀罕。”
要不是身上穿的這身衣服,她才懶得管。
“建設的事,我對不住你,我一個寡婦要養孩子,又沒有別的本事……”
“守寡的人不止你一個,論斤賣的只有你,好好想想吧,你兒女會不會覺得你丟人?會不會感激你?”
凌秋月回到診室,繼續工作。
出門踩了一坨shi。
今天是張慧君一個療程的最后一天。
張慧蘭還要針炙兩天。
“凌醫生,我妹妹也可以做推拿按摩嗎?我覺得很有用。”
“可以做,三分治七分養,最注重的是養。”
張慧蘭針灸結束半個小時,凌秋月給她做推拿按摩。
“凌醫生,你耳朵后面有顆紅痣,這么圓。”
凌秋月耳垂后面有一顆紅痣,約摸有玉米粒大小,長的位置很隱蔽,不低頭不注意還真看不見。
“我娘說我是娘胎里帶的。”
張慧君撥了撥自己的耳垂,“真是巧了,我也有。”
凌秋月笑了笑,沒說話,長胎記的人很多,長在一個位置的也不是稀奇事。
“我妹耳朵后面也有。”
張慧君還把妹妹的頭發拔到一邊去,露出來耳朵,“你看,痣是不是一樣?”
不能說一樣,應該說是一模一樣,大小、形狀,甚至連位置都差不多。
痣是一個圓形,圓到只能用圓規才畫的出來,表面平整無凸起。
凌秋月驚訝,“還真是,怎么這么像啊?”
張慧君,“跟你說個更巧的,我媽耳朵后面有痣,我們姊妹幾個都有,傳這一代就算了,下一代也有,一個沒拉下。”
凌秋月都不知道說啥了,這是自帶身份證?
“是夠巧的。”
做完推拿按摩,張慧蘭揉了揉胳膊,覺得沒以前那么酸脹了,人也變的輕快了。
“既然中用,你就再多來幾次。”張慧君替妹妹打算。
張慧蘭揺搖頭,“他就答應給我給我七天時間,多了甭想了,肯定不行。”
來治病要花錢還耽誤掙工分,程壞種疼的是錢。
“你呀,這輩子算是完了。”
各人有各人的追求,有福享有罪受,凌秋月不強求。
凌秋月去接了一杯水,齊院長從廁所出來,喊住了她。
“齊院長。”
“別緊張,就隨便聊聊。”
凌秋月把茶缸放下,端著怪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