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霆撫摸著自己的嘴唇,余溫還在。
出乎意料,凌秋月主動吻了他……不對,應該說是自己主動的,秋月只是在以牙還牙。
女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嘛。
這是不是代表著,秋月也是喜歡他的?
婚房還是要裝飾的,大件什么的也要有,現在就要準備起來了。
沖動是魔鬼。
凌秋月深有感觸,是賀東霆用他那張臉誘惑的她。
親都親了,這會矯情個什么勁?
凌秋月撫了撫唇瓣,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賀東霆是屬狗的嗎?貌似把她的嘴唇咬破了。
凌秋月是踩點進的衛生院,換好了衣服,心還在砰砰跳。
再不能這般趕時間了。
都怪賀東霆,讓她送什么藥?別把她的腿不當腿。
“月姐。”
單雪追了上來,“給你塊喜糖甜甜嘴。”
凌秋月不喜歡這個年代的糖果,硬梆梆的,口味單一。
單雪不按常理出牌,撕開糖紙,把糖塊塞進了凌秋月的嘴巴里。
拒絕的時間都沒給。
“哪來的喜糖?”
“我堂哥結婚了,我偷拿了幾塊,分給你們。”
“沒聽你說過。”
“他家和我家關系也不怎么好,我奶偏心他家,我媽和他媽沒少干仗。”
妯娌之間,處的好的真不多。
“我算是長了見識了,我堂嫂要了三轉一響,乖乖,真亮眼。”
現在三轉一響要普及了?
張慧君姐妹倆又出現了,這次跟她們一起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
“我外甥。”張慧君介紹道。
凌秋月不關心這個,她讓張慧君趴在床上,開始推拿按摩。
“我這脖子不酸了,凌醫生,可真得謝謝你。”
“不用謝,我是醫生,份內之事。”
張慧蘭已經在鄰床上施了針,躺在床上和他們說話。
“狗蛋,昨個回去,你爹打你媽了?”
問張慧蘭,她不承認,非說起夜時讓墻撞的,眼角那大塊淤青,當別人眼瞎?
張慧蘭,“姐……”
“你閉嘴,自己像面瓜似的,怪不得程壞種越來越過分!”
張慧蘭:“……”
狗蛋說道:“打了,打我媽眼眶上了,他沒占便宜,我砸了他一板凳……”
張慧蘭想阻止也晚了,這孩子太實誠,這還有外人在,什么話都禿嚕出來了。
“狗蛋出息了,知道護著你媽了……你挨打沒?”
“沒……”
程家有個“食物鏈”,狗蛋護著他媽,敢和老子對著干,但狗程不敢打兒子,因為有老娘護著。
程老太對兒媳婦不待見,但因為有孫子,也得收斂幾分。
張慧君的動作有點大,凌秋月警告:“別亂動。”
“凌醫生,讓你笑話了,我們家的破事一大堆。”
好像誰家不是似的。
“都一樣。”
張慧蘭看著凌秋月親切,這姑娘做事不慌不忙,說話不疾不徐,處變不驚的樣子,讓人喜歡。
“凌醫生應該年紀不大吧?”
“不小了,二十五六了。”
“有對象了嗎?”
“有了。”應該算有了吧?
“二十五六不大,還是孩子,我……你是幾月生日啊?”
“不知道,我是抱養的,親生父母把我賣給別人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