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人是誰?”
“縣醫院的醫生,來衛生院支援的,今天下午的這場手術就是他做的。”
凌秋月坦坦蕩蕩,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賀東霆想到了什么,又問道:“你以后還會有下班晚的時候嗎?”
“不知道,手術有不確定性,我也不敢確定每一次都有機會旁觀……怎么了?”
“你一個人走路不安全。”
“確實不安全,我已經讓同事幫我打聽了,要有女房東的,算是借住,但不白住。”
賀東霆默了默,“這樣也好,我讓殺豬匠幫著打聽,他認識人多。”
“嗯。”
“咱娘……我替她給你賠不是。”
“你又不是她,賠的哪門子不是?”凌秋月看著遠處的點點燈火,就無比想念生活在現代的爸爸媽媽。
她也是被寵著長大的小公主,要是爸爸媽媽知道她一朝穿越到此,受到太多的委屈,還不得心疼死?
“有機會走出來,以后就不要回賀家了,養老是我的責任,不是你的,不要把自己困那個家里。”
凌秋月也不想回,但有些事情不是以她的意志為轉移的。
“我是村里推選出來培訓的,怎么可能不回去?”
“回村里就好說了,我找一下支書,你可以借住在大隊院。”
這么做是最好的,過不了兩年,她還是要參加高考的,到那時,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她和賀母的交集,就是偶爾寄錢回去了,不管怎么說,賀母養大了原主。
突然車胎一顛,像是撞在什么地方了,由于慣性使然,凌秋月慌亂中就摟住了賀東霆的腰。
“撞什么上了?”凌秋月還沒從驚嚇中緩過勁來。
“路中央有塊石頭,剛才沒看見。”
“不用急,騎的慢點。”
賀東霆應了一聲,繼續騎著車,速度果然慢了下來。
這時,凌秋月才后知后覺自己還摟著賀東霆的腰,臉微微泛紅,她忙松開手,坐正了身子。
接下來,兩個人都有些沉默,或者說是尷尬。快到村子時,賀東霆突然開口:“在衛生院要是遇到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說,兩個人的力量要大一些。”
凌秋月輕輕“嗯”了一聲。
到了家門口,賀東霆停下車,看著凌秋月,目光中帶著一絲擔憂,“進去吧,不管娘說什么,該爭的爭,該搶的搶,別委屈自己。”
凌秋月,“你不怕把你娘氣著?”
“不是誰老誰有理,我只認理。”
凌秋月點點頭,轉身進屋。
真難得,賀母坐在飯桌旁,說道:“秋月,快洗手,過來吃飯。”
凌秋月一時有些不適應。
凌秋月慢吞吞的去洗手。
“你娘這是玩的哪一出?”凌秋月小聲問。
“不知道,難道是幡然醒悟?”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賀東霆居然一本正經地說:“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小心點。”
更讓凌秋月驚訝的是,今天還包了餃子。
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還不涼,我放在鍋里的。”
韭菜雞蛋餡的,油鹽均不到位,但比玉米糊糊煎餅強不多了。
“秋月,是娘做的不對,聽信了神婆子的鬼話,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神婆子一直都有,是誰把她帶來的呢?娘要是覺得我是妖怪,那就去報公安,一把火把我燒了,別找來狗血糟踐我。”
賀母答應了。
“以后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