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人號召我們破除一切迷信,解放思想,而你們宣傳迷信,蠱惑人心,和人民大眾對著干,是不是該抓公社去教育教育?”
兩個婦女秒慫,“東霆,是嬸子的錯,以后再也不敢了,別抓我們去公社。”
游街示眾可不是好待遇,丟了一回臉,兒子甭想娶媳婦了。
賀東霆,“你們傷害的是誰,就去對誰道歉。”
兩個婦女又去給凌秋月道歉:“秋月,都是嬸子嘴賤,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們放了吧。”
旁人哈哈大笑。
凌秋月沒有笑。
“嬸子,我什么時候得罪了你們?”
“沒有沒有,我們就是嘴賤。”
凌秋月不相信,“無冤無仇的,頂多背地里蛐蛐,在正主面前瘋狂蹦噠的,絕對不是嘴賤。兩位嬸子要是不說實話,那對不起了,東霆,直接送公社吧,去了公社還不說,我就相信她們是真的嘴賤。”
賀東霆很配合,“嬸子,其實事也不大,說清楚了就回來了。”
其中一個秒慫,“東霆,咱都是一個莊上的,犯不上,犯不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婦女手指著一個人影,說道:“是王秀菊讓我們這么說的,因為你讓她丟臉了,她才要敗壞你的名聲。”
凌秋月等的就是這句話,別的吃瓜群眾都是兩眼冒光,只有她是躲躲閃閃的。
王秀菊尖叫,“你胡說,我才沒有,都是你們造的謠,看著事情敗露了,就推到我身上。”
這么一來,兩個婦女團結一心,一致對外了,“就是你讓我們干的,每人給了五毛錢,錢上還有你的名。”
王秀菊有一個好習慣也是個壞習慣,手里有點錢就怕丟了或者偷了,就愛在紙幣的背面寫自己的名字。
丟了錢好找,現在這種情況也好找。
“我錯了,我賠不是。”
王秀菊轉身跑回家了。
你總不好把人揪出來。
凌秋月看著她的背影,說道:“這是我最后一次不追究,以后再讓我聽到亂七八糟的,我非扯你們去公社說道說道不可。
我是寡婦關你們屁事,我是吃你們的喝你們的了嗎?別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我得慣著你們!”
凌秋月轉身進屋,人群漸漸散去,似乎回到了風平浪靜的模樣,但凌秋月知道,往后還會有更多的風風語等著她。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干就完了。
凌秋月等賀母睡下了,還要起身去給賀東霆上藥。
“我看好多了,結痂了,長出好肉來了。”
這會沒手機,有手機的話凌秋月高低拍下來,給賀東霆看一看,敷草藥的前后變化。
“都是你的功勞。”賀東霆說的是肺腑之。
衛生員每次換藥都說有好轉,但賀東霆老是覺得背部刺痛、騷癢,問就是正在恢復。
幸虧凌秋月及時發現。
“不是我的功勞,是藥草的功勞,看傷口是刀傷,是怎么傷的?”
“是不是很丑?”
“不丑,對于軍人來說,傷疤是勛章,應該驕傲才對。”
賀東霆,“執行任務,被人從背后傷到了。”
凌秋月把東西收拾了起來,“好了,你可以把上衣穿上了。”
賀母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們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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