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也可以糊弄、收買,再吃下會導致脈滑的藥,就可以作假。”魏王妃說。
魏王的情緒平復了不少。
后臀還很疼,他已經能安靜說話。
“那就這么辦!”魏王說。
夫妻倆就如此商議妥,魏王妃出去了,喊了兩名侍妾進來服侍魏王,她去了王府的后花園。
蕭懷灃的人一直盯著魏王府。
魏王府也有暗衛,稍微靠近就會暴露,故而無法打探到魏王府內部的所有秘密。
蕭懷灃卻篤定:“王堂堯一定是藏在魏王府。”
看似不太可能,其實最有可能。
駱寧:“這條毒蛇不除,咱們的確難以安寧。王爺,魏王應該不會甘心就藩,還會折騰。”
“不甘心也得滾。”蕭懷灃說。
他眉頭微微一蹙。
得提前準備,叫魏王的詭計不能得逞。
他正想著,太皇太后派人宣了駱寧進宮。
“你可受了傷?”太皇太后拉了駱寧的手,細細詢問。
駱寧:“我無事。”
“你弟弟呢?聽說被打得可憐。”太皇太后又問。
駱寧沉默。
她抬眸時,眸色里添了幾分不忍:“母后,是我們的事叫您左右為難了吧?”
她沒有撒謊,但也沒承認。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阿寧,哀家早年就做好了取舍。”
駱寧看著她,倏然發現她頭發白得更多了。
太皇太后眼角的皺紋也更深了。
仁宗去世都沒多少日子,太皇太后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了。她眼睛里的頹靡,駱寧看得出來。
“母后……”
她話還沒說出口,內侍通稟說鄭太后來了。
鄭玉姮身邊跟著小皇帝的乳娘,抱著小皇帝一起來給太皇太后請安。
“皇帝說想祖母了,特意帶了他過來。”鄭玉姮笑道,“母后今日好些了嗎?”
似才看到駱寧,“弟妹也擔心了吧?太醫說母后無大礙。”
駱寧焦慮看向太皇太后:“母后怎么了?”
“昨日心慌得很,晚上吃的一點東西吐了。”太皇太后笑道,“顧院判說了無妨,是這幾日心緒不佳,積食了。”
怪不得她今日臉色更蒼白。
“母后是因為魏王的事,氣著了。”鄭玉姮對駱寧說,“魏王著實過了分。”
駱寧:“是。不過母后懲罰了他,他應該汲取了教訓。”
鄭玉姮:“……”
太皇太后一笑,沒說什么。
她逗弄著小皇帝,與鄭玉姮聊起小皇帝兩歲的生辰宴;又說小皇帝至今不會說話,得多安排人陪他等。
半晌后,太皇太后叫鄭玉姮帶著小皇帝回去,她要歇歇。
“阿寧再陪陪哀家。”太皇太后說。
駱寧道是。
太皇太后留下她,也沒再說魏王府的事,只是叮囑她處處仔細。
“阿寧,心氣要穩。”太皇太后說。
凡事都不要急躁。
駱寧應是:“我會的,母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