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愿,而是她做不到。
事情問完,駱寧看了駱宥的眼角:“真無事嗎?請個大夫看看。”
“看過了。周淮下手有輕重,大夫說無大礙,等著消腫。”駱宥說。
駱寧點點頭。
她回了雍王府,閉門不出。
半下午,蕭懷灃才回府。他昨日深夜回來,歇在外院的,早上又是天未亮出門。
夫妻倆碰面,駱寧先開口:“阿宥把事情告訴我了。”
蕭懷灃頷首,遞給駱寧一個金元寶。
不大,約莫二兩重。
“哪來的?”她問。
蕭懷灃:“老四有一塊金牌,父皇在世時賞他的,說可免死罪一次。每次看到他那金牌,本王就心煩。昨日阿宥拿到了,連夜叫人融了,做成了金元寶。”
駱寧:“……”
這樣說話的他,有些跋扈,甚至還有些孩子氣。
他估計在魏王的這塊金牌面前吃過虧。
“……王爺這招不錯。”駱寧說。
又道,“王爺,我是閉門不出,還是去母后跟前哭訴?”
“隨你。”蕭懷灃說,“結果都一樣,他必然要去就藩。”
駱寧頷首。
她把金元寶放在錢匣子里,吩咐丫鬟擺飯。
接下來十日,朝臣都在吵這件事。
魏王打了雍王妻弟,只因他猥褻官奴婢被駱宥抓到了把柄。此事可以定案,至少要打魏王二十大板,罰俸半年。
攝政的蕭懷灃卻不處理。
他只是叫自已的親信公然辱罵魏王,吵鬧此事,卻始終沒說怎么處置他。
朝臣全是人精,很快就懂了蕭懷灃的用意。
蕭懷灃是不會主動叫魏王去封地的,因為他自已的封地也不是在京城。
他說了自打臉,留下口舌。
他不說,卻又沒放過此事,每日都要派人吵鬧。
擁護魏王的朝臣們,實力不足,總是被噴得狗血淋頭,朝堂比菜市口還熱鬧。
小皇帝被嚇哭了兩回。
此事從前朝傳到了內廷。
太皇太后叫了蕭懷灃與陸丞相去詢問。
得知魏王犯了錯,太皇太后主動說:“叫他立馬就藩。去宗正寺領二十板子,禁足半個月。這半個月足夠他收拾。搬離京城,往后無詔不得入京。”
她擬了懿旨。
魏王帶著王妃去壽成宮哭訴。
他甚至拿出了金牌,叫太后看著先帝的面子,饒了他這次。
“母后,我是被駱家的孩子算計了。他算計兒臣,您還要幫助懷灃懲罰兒臣嗎?”魏王哭得可憐。
太皇太后想到了自已的長子。
長子若不是被老四攛掇服用丹藥,也許不會英年早逝。
太皇太后的心更硬了:“撫司衙門不是這樣呈報的。你有冤屈,去朝堂上喊。”
魏王只得舉著他的金牌,去了早朝上,叫朝臣們免了他這次的罪。
金牌收上來,陸丞相卻說重量不對,要查驗。
里面裹著的是鐵,根本不是先帝賞賜的那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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