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但我有條件。”
許明很是激動,“不管什么條件,爸爸都答應你。”
許昭意輕嘆一聲,慵懶的語氣說,“把你公司的百分之51的股權轉給我,再償還當年轉移屬于我媽的那份夫妻財產。”
“百分之51的股權?”許明惱怒,破口大罵:“你她媽的是想搶老子的公司啊?虧你敢說得出口。”
“你都敢讓我去犯罪,我怎么不敢讓你把公司給我?”許昭意深知他不會答應的,才提這種要求惡心他,“更何況我是你的大女兒,你死了以后,財產不也要給我一份嗎?”
許明氣得喘氣,咬牙切齒道:“你死了,老子都沒死。”
許昭意輕笑,“那就看看誰先死。”
即使許明把全部財產都留給她,把公司百分百的股份都給她,她也不會稀罕,更不會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但她就想這樣惡心他,氣他,讓他知道自己有多雙標,多虛偽,多卑劣。
“許昭意,你這個賤人,你不過是蘇之赫床上的玩物,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老子不求你,但老子也不會讓你和你媽好過的。走著瞧。”許明徹底破防,怒罵完,直接中斷通話。
賤人?蘇之赫床上的玩物?
雖然她對許明早已沒有任何感情,但這些話從自己的生父嘴里說出來,是加倍的傷人。
像硫酸潑進了心臟,瞬間萎縮糜爛,面目全非,又痛又惡心。
她把手機備注改成:陰溝里的畜生。
放下手機,她無力地倒在床上,望向陽臺外的眸光變得空洞。
又是一夜無眠。
翌日。
許昭意發現蘇老太太不在蘇園,問了傭人才知道,她和蘇之赫去了錦繡山莊。
借此,她也當給自己放個假,回了一趟安逸小區。
才發現,她母親在學校門口擺起小攤,賣起火雞面和檸檬茶,再配點小玩具。
顧叔叔也沒閑著,拿顧宴的新能源車出去跑網約車賺錢。
顧雪入職飛騰科技后,忙得不可開交,加班是常事。
顧宴向來很忙。
家里每個人都為了過上更好的日子,努力地賺錢。
她把家里里外外打掃一遍,下午,趁著母親出去擺攤,她收好衣服疊整齊,放在各自的房間里,再買菜回來做了晚餐。
傍晚六點半,許昭意沒等到家人回來,她拍了晚餐的照片發到家人群里,附上:“你們回家熱一下就能吃了。”
七點,她坐上回蘇園的地鐵,靠在欄桿上,看著群信息。
群里很熱鬧,大家都夸她手藝好,打著趣,說著笑,追問她為什么放假不在家過夜。
她以前是那樣活潑開朗的女生,如今卻滿心惆悵,心虛又愧疚,總是假裝看不見家人的追問,逃避現實。
欲哭無淚的挫敗感充斥她心頭。
回到蘇園時,已是晚上九點。
夜很深,蘇園燈火通明。
她經過中堂客廳時,見到蘇之赫坐在單人的黃花梨木沙發上,黑色休閑衛衣搭配黑色長褲,俊容清冷,深眸如淵,淡淡問:“去哪了?”
許昭意腳步一頓,望向他,距離兩米遠,也能深切地感受到他那讓人極其不舒服的冷氣場,滿滿的壓迫感。
“回家了。”許昭意如實回答。
蘇之赫語氣極其強勢:“記住了,以后,蘇園才是你的家。”
許昭意苦澀一笑,拳頭不自覺握緊,目光堅定,一字一句:“那里有我媽媽和顧叔叔、有顧宴和顧雪的地方,那里才是我的家。”
蘇之赫臉色驟沉,冷冷的語氣命令:“過來。”
“對不起,我今天有點累,先回房了。”許昭意放下話,繼續往房間走去。
倏地,蘇之赫起身闊步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腕,拽著往他的房間走去。
“蘇之赫,你放開我…”許昭意心慌意亂,眼看被他拽入房間,拼命掙扎:“你松手,你這個騙子,渾蛋,畜生,你說過你不會強迫我的。”
蘇之赫把她拖入臥室,反手關門,落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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