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意看著蘇之赫,不知道要不要喝。
“你隨意就行。”蘇之赫提醒她別喝多。
她不懂,別人都干了,她哪能隨意?反正是紅酒,便一口喝完。
隨后,她放下杯子,吃了點東西。
沒過幾分鐘,又有人過來敬酒。
這次應該是商場上的朋友,稱呼他們為,“蘇總,蘇夫人…”
又是同樣的敬酒,但不一樣的說辭套近乎,那些諂媚的,巴結的,恭敬的話,說得一套一套的。
許昭意不敢多喝。
十分鐘內,來了幾波人。
明明是蘇老夫人的壽宴,但所有人都想巴結蘇之赫。
許昭意放下空酒杯,略顯煩躁地輕嘆一聲。
坐在蘇之赫旁邊,吃個飯都難啊!
蘇之赫察覺她的不耐煩,再給她倒上一小杯紅酒。
還有人敬酒嗎?
她心累不已,還讓不讓人吃飯?
這時,蘇之赫牽著她的手起身,輕聲輕語道:“端酒杯。”
許昭意一頭霧水,連忙端酒,跟著他走出位置,來到舞臺上。
蘇之赫渾厚的嗓音大聲說:“各位叔伯兄弟,親朋好友,感謝大家抽空來參加我奶奶的80歲壽宴,招呼不周,還請原諒,略備薄酒薄菜,大家吃好喝好,我跟昭意在此敬大家一杯…”
全場歡呼舉杯,一口氣全部敬完所有人。
許昭意也跟著喝完杯中的酒,心里卻沉甸甸的。
她想跟蘇之赫劃清界限,但現在的關系越來越復雜了。
如今還坐主桌,以女主人的身份向大家敬酒。
跳進黃河,都水洗不清啊!
這次敬酒后,沒有人再來打擾他們吃飯。
他們這一桌的氛圍極其壓抑,偶爾聽見蘇之南和蘇老夫人侃侃而談幾句,其他人安靜地吃著飯菜。
許昭意吃飽喝足,拿紙巾擦拭嘴巴,感覺酒意有點上頭,暈暈熱熱的。
蘇之赫又給她倒上一點紅酒。
“我不喝了。”許昭意無奈道。
蘇之赫端起酒杯,牽上她的手,“我帶你去見個人。”
“我不去。”許昭意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耷拉著臉,心情愈發煩躁。
她又不是他老婆,為什么總是讓她去應酬蘇家的親戚朋友?
蘇之赫放下酒杯,牽住她的手,“那就不喝酒,走吧,過去聊聊天。”
“我說了我不去…”許昭意抽著手,卻被他握得發緊,明顯感覺到他用了力,直接把她拽起來。
蘇之赫的大手直接勾住她的腰,硬拉著她往旁邊走。
“康伯伯,您好。”
蘇之赫在一個年邁的老人身邊停下,溫聲開口打招呼。
老人銀發蒼蒼,訝然起身,笑容可掬:“阿赫,你好久沒來康伯伯家做客了,今天借著你奶奶的壽宴,康伯伯就想過來看看你。”
蘇之赫微笑著說:“最近太忙了,是我的錯,我以后一定會多抽時間去陪康伯伯下棋。”
許昭意看著面前這位熟悉的老人,震驚得傻眼了。
藝術界的泰斗,只活躍在美術教科書里的著名畫家,康閔。
一幅畫,能拍賣到幾千萬。
學美術的,沒有人不認識他。
他也是許昭意的偶像。
如今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心如鹿撞,全身血液在沸騰,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蘇之赫介紹道:“她叫許昭意,法國美院畢業,美術和設計方面也挺有天賦的。”
康閔慈祥地微笑著,向許昭意伸出手,“你好,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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