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園大門進到宅院門前,不過兩分鐘的車程,許昭意感覺度秒如年。
車子一停,她立刻開門下車。
繞過車尾,她往屋里走,蘇之赫也下了車。
經過他面前時,蘇之赫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回來。
“他來找你干什么?”蘇之赫冷冷的語氣問。
許昭意感覺到他掌力有點大,握得手臂隱隱發疼,“給我送湯。”
“在蘇園,缺你吃了,還是缺你喝了?”他語氣極沉,清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眸光很冷。
許昭意心累不已,“宴哥關心我,給我送點燉湯過來,難道都不行嗎?”
“送湯需要摸頭又摸肩膀?”蘇之赫蹙眉。
許昭意冷哼一聲,覺得很是可笑。
“相比你而,真是大巫見小巫了。”許昭意絲毫不留情面地諷刺,“至少宴哥摸摸我的頭和肩膀,我是愿意的,開心的,不像你,只會強吻我,還…”
她話還沒說完,蘇之赫眸色驟冷,快速奪過她手中的保溫盒。
“你干什么?”許昭意慌了,急忙伸手去搶,“還給我。”
蘇之赫一米八五的健碩體格,手稍微一抬,她根本觸碰不到,著急又無助地看著被他搶走的保溫盒。
心口像被棉花堵上一層又一層,難受又憋屈。
里面是顧宴特意為她燉的安神滋補湯,滿滿都是他的溫暖與愛。
蘇之赫反手,把保溫盒遞給身后的助理,“倒掉。”
他冷冰冰的兩個字,在許昭意的心里狠狠割了一刀。
“你憑什么倒我的湯?”許昭意氣惱地喊,欲要搶回保溫盒,奈何手臂被男人握得死緊。
助理接過保溫盒轉身就走。
“把東西還給我…”許昭意眼眶泛了紅,本就酸澀壓抑的心,在這一刻瀕臨崩潰,看著助理拿著保溫盒消失在她眼前,她幾乎要氣瘋。
她眼尾泛紅濕潤,咬著牙,狠狠瞪向蘇之赫。
蘇之赫冷聲命令,“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見他。”
“瘋子。”許昭意氣得心房一陣陣發疼,聲音無力,“你憑什么?”
“你大可試試。”蘇之赫垂眸,冷若冰霜。
許昭意瞪著他,氣勢上被他壓得喘不過氣。
萬般憤恨,卻不敢得罪這個瘋子。
她沒有資本跟他斗。
連跟喜歡的人見一面,都被控制得死死的。
她把眼眶的淚往肚子里咽,憋屈又無助,“放開我,我要回房了。”
“陪我吃晚飯。”蘇之赫沒有放開她的手,拉著往偏廳走去。
“我不想吃。”許昭意掙扎著推他手腕。
可任由她如何用力,也推不開蘇之赫如鐵箍的手掌,越掙扎手臂越疼。
她被蘇之赫拉到飯廳的大圓桌前,按坐在木椅上。
蘇之赫松開她的手臂,煩躁地解開襯衫上面的一粒扣子,扯了扯領子,坐到她旁邊。
他神色尤為難看。
許昭意再次起身。
屁股剛離開椅子,男人握住她的手臂,毫不憐香惜玉,重重一拉。
她又坐了下來。
他不容置喙,“吃飯。”
許昭意深知斗不過蘇之赫,再這樣反抗下去,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身不由己,她連拒絕的余地都沒有。
廚師端著菜上桌。
另一頭,傭人扶著蘇老太太從房間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