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赫輕蹙眉心,冷聲問:“誰給你拿這種睡衣的?”
許溫婉羞赧,“姐姐讓傭人阿姨拿給我的。”
“香水也是她給你的嗎?”
許溫婉臉蛋發紅,手指輕輕勾了一下臉頰的發絲放在耳邊,點點頭。
蘇之赫淡然一笑,不緊不慢道:“我以為許昭意蠢到看不出你的意圖,沒想到她留下你,是為她所用。”
“什么意思?”許溫婉錯愕。
“沒事了。”蘇之赫走出來,關上房門,從許溫婉身邊走過。
驀地,許溫婉雙腳一軟,直接倒向蘇之赫。
蘇之赫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身體。
香水很誘人,女人貼在他胸膛的身子也很軟,奈何他一點性趣也沒有,反而有些煩躁惡心。
許溫婉故作眩暈,往男人身上蹭,柔弱地低喃:“姐夫,我有點低血糖。”
蘇之赫推開她,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別裝了,你今晚要么睡客房,要么現在滾出蘇園。”
許溫婉一怔,眼底透著一絲震驚。
蘇之赫抬起胳膊聞了聞被染上香水味的衣服,一臉嫌棄,“比智慧和心機,你不如許昭意。”
他邊往許昭意的房間走,邊脫掉身上的衣服,隨手一甩,扔到地上。
許溫婉望著男人寬厚結實的背肌,整個人都懵了。
她自以為傲的身材不知迷死多少男人,蘇之赫竟然正眼都不看她一下?
到底哪里出錯了?
許昭意明明蠢得要死,為什么說她的智慧和心機不如許昭意?
她不甘心就這樣離開,緊握著拳頭,往許昭意的房間走去,見蘇之赫開門走進去,反手鎖上門。
她不敢敲門,就靜靜地站在門外偷聽。
——
許昭意聽到開門后又重重關上門的聲音,立刻放下畫筆,抬眸看去。
見到赤著上身進房的男人時,她心臟一抽,緊張地站起來。
男人寬肩窄腰,肌肉壁壘分明,那休閑的長睡褲本就單薄貼身,此時沒有上衣的阻擋,人魚線之下都特別明顯。
她眼神無處安放,佯裝淡定地對視著他,“溫婉呢?”
蘇之赫嘴角泛著一絲清冷的笑意,走向書桌,繞到她面前,指骨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撩了一下她的畫紙,瞥一眼上面惟妙惟肖的彩鉛畫,“你閑著在這里作畫,卻讓你妹妹來勾引我?”
許昭意頓時心虛,吞吞口水,往后退:“我沒有。”
蘇之赫一步步靠近,把她逼退到墻壁上。
她背脊貼上硬墻。
男人本就健碩高大,在她面前宛若大山似的,氣勢逼人,心臟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掐著,快要喘不過氣。
蘇之赫一手撐墻,另一手掐住她的下顎,把她的臉抬起,瞇著冷眸,語氣低沉夾雜著怒意,“你騙得過許溫婉,但你這種手段在我眼里,不過是雕蟲小技。”
許昭意下顎被掐疼了,呼吸里滿是男人身上的雄性荷爾蒙,淡淡的清香混雜著壓迫人心的強勢。
她惶恐不安的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
“我真的沒有讓她去勾引你。”許昭意佯裝平靜。
蘇之赫冷哼一聲:“你確實沒有指使她,但你看透了她的心思,再推波助瀾。”
許昭意垂眸,心虛到不敢說話。
“看著我的眼睛。”蘇之赫冷聲命令,語氣極重。
許昭意不敢違抗,抬起眼皮,對視上男人滿是怒意的冷眸。
深沉,幽冷,漆黑如淵,讓人琢磨不透。
“我知道你留許溫婉過夜,是為了躲我。”蘇之赫一字一句,語氣如冰窖寒氣,冷得瘆人,“我給你時間適應,也允許你利用我,更縱容你做任何事,但不要掉轉槍頭,把手段使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