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鄧晨曾經告訴過她:一定要讓隗囂誤以為自己已經勝利了。
所以,即使面對再大的壓力與屈辱,她也必須咬牙堅持下去……
常山,侯府。
鄧晨聽完墨云風的匯報,神色平靜:"他扣下了全部弟子?"
"是。"墨云風聲音低沉,"主公,我沒能護住師門。"
"你做得很好。"鄧晨笑了,"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薛桂在旁邊不解:"主公,風云觀被圍,弟子被扣,您怎么還笑得出來?"
"因為隗囂中計了。"鄧晨站起身,走到地圖前,"他以為扣下人質,就能逼我去長安。但他不知道,我要的,就是他扣人質。"
墨云風抬頭,美眸中閃過一絲明悟。
"那卷羊皮,"鄧晨問,"你毀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墨云風道,"您讓觀主準備的三卷贗品,第二卷已在祖師殿燒毀,第三卷被我毀去。真的還在我道袍夾層里。"
"隗囂一定搜查過你。"薛桂道。
"搜了,"墨云風冷笑,"但他搜身時,用的是普通手法。羊皮卷用特殊藥水浸泡過,觸感與皮膚無異,他摸不出來。"
鄧晨滿意地點頭:"現在,隗囂以為真的秘籍被毀,唯一的希望,就是逼迫我交出'記住的'內容。"
"他會把師門中人押回長安?"墨云風問。
"不會。"鄧晨搖頭,"長安離常山太遠,他怕我半道截人。他只會把人押在隴右,他的地盤。"
他在地圖上隴右的位置點了點:"這里,才是他為我們準備的墳墓。"
"那我們去不去?"薛桂握緊了劍柄。
"去,當然去。"鄧晨笑得暢快,"不過不是去救人,是去收網。"
他轉向墨云風:"你師門那些弟子,可靠嗎?"
"都是從小在觀中長大,絕對可靠。"
"那就好。"鄧晨眼中精光閃爍,"讓他們在隴右吃好喝好,隗囂會派人從他們口中套話。到時候,就按我們教的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