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萍越說臉上的惱怒之色越濃郁,似乎這些年吃了不少委屈,緊接著她又說起了當初的日子有多苦之類的,足足說了七八分鐘,在場眾人都聽得咬牙切齒。
這么一個好女人陪著他辛苦打拼,吃苦耐勞,但是這男人也太廢物了吧?
眾人紛紛對著女人露出了通情的目光。
秦風則是將目光放到樓梯角落的何云身上,開口問道:
“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看到大家都將目光放到何云身上,燕秋萍嗤笑一聲,冷冷地嘲諷道:
“家里的所有家具家電哪個不是我買的?孩子學費奶粉錢什么不是我出的?以前在家干農活的時侯,他就不管家里,后來去京城送了一段時間外賣,他也不管家里,現在來這里上班了,甚至他從來都不會給家里孩子打電話,這樣的男人還叫男人嗎?”
眾人聽到這兒已經開始逐漸上頭了。
這男人確實該死!
何云木訥地抬起頭看向燕秋萍,然后又將目光放到秦風身上,無助的說道:
“可是她所有花的錢都是我給的,我在京城送外賣每個月給她7000塊錢,現在在這里上班預支的生活費80%我都給她了,家里一切開支,所有東西都是我賺錢賺回來的,她……她卻給我戴綠帽……”
何云眼神中的茫然之色越來越明顯,就連眼神都空洞了起來。
秦風心里明白他并不是窩囊而是他生性不好斗,此時這副模樣,也是想不通為什么真誠地經營家庭會變成這樣。
而此時現場眾人也都神色復雜了起來。
燕秋萍辭激烈地控訴了七八分鐘,而何云只用了短短幾句話就將眾人的情緒扭轉過來。
謊并不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此時眾人再看向那名赤膊男子和燕秋萍時已經開始咬牙切齒了,勾搭人家老婆不說,還他媽提刀先動手,該殺!
這個事兒可怎么搞?
眾人情緒上頭的時侯秦風卻感覺有些頭疼,不禁將目光放到了孫老五身上,他年紀大,見的事情多,這種事情只有向他請教了。
“報警吧,把這些事兒咱懶得參與。”
孫老五無奈地搖了搖頭。
秦風仔細看了一眼,地上的血都是那個赤膊男子的,何云身上沒有傷痕,這事報警大概率也就調解一下就完事兒了。
但是這何云是真的無辜,燕秋萍和那野男人也是真的可惡!
若是換作一般人來說,可能只能吃這個啞巴虧了,就算是周圍的人再怎么憤怒,也不能把這對狗男女怎么樣。
但是自已不一樣啊!
自已手里還有陳雷這張黑手牌!
想到這里,秦風對著孫老五問道:
“這里是什么地方?”
“玉泉縣城東邊高速工程項目部。”
秦風點了點頭,然后拿起手機撥通了陳雷的電話:“幫我報一下警,我這工地上有人殺人未遂。”
聽到秦風這么說,那赤膊男子眼神中明顯露出了慌亂之色,但他只是片刻時間又恢復了剛剛洋洋得意的表情。
自已并沒有傷害到別人,就算是動刀流血了也全都是自已的,犯不上殺人。
“我才沒有殺人!”
秦風只是看了他一眼但是什么也沒有說。
這個世界是講證據的,但是某些時侯也不講證據,他說了不算。
秦風懶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走出人群后才和孫老五等人聊起了正事兒。
“前面又要設立一個施工段,后勤保障都安排好了吧?”
“張總這段時間正好在這里部署物資,他說明天早上親自送過來,不過……張總這段時間給我們配備物資的速度越來越慢了,秦總您看這事怎么辦?”
“越來越慢?那我明天親自和他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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