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帶著后怕和委屈，眼神懇切地看著周客，希望能得到信任。

周客瞬間明白。

張楊當時，的確撒謊了。

但并不是有多大的隱瞞。

他擔心自已入團考核不通過，才撒謊說自已的神牌發動成功。

但其實——

張楊的感受，和周客遭遇貪婪的控制時，一模一樣。

貪婪有控制他人行為的能力。

當時，張楊就是被貪婪控制。

周客沉默地看著他，大腦飛速運轉。

周客有看穿謊的能力。

張楊的反應太真實了，那種回憶起被操控時的恐懼不似作偽。

而且，他描述的失控感，與自已的親身經歷高度吻合。

這強烈地指向了一個可能性——張楊本人并非貪婪，他只是在考核時，像自已一樣，被貪婪使用強大的紅心系神牌暫時操控了身體，用以達成某種目的。

那個對著鏡頭的挑釁，恐怕正是貪婪本人透過張楊的身體，對可能查看錄像的周客發出的嘲弄。

周客沉思良久，最終在心底發出判斷——

貪婪和張楊的神牌，恰好一樣——

紅心5。

技能是操縱。

而張楊的種種反常，都是貪婪有意為之。

目的，恐怕是讓周客懷疑自已的隊友。

“我知道了。”周客緩緩開口，打斷了張楊焦急的辯解，語氣緩和了一些，“我相信你。”

“放心吧，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取消掉你的入團考核成績的。”

張楊愣了一下，隨即長長松了口氣，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癱坐回床上：“嚇死我了……周客。”

“我還以為，我會被踢出凜梅團呢。”

“嗯。”周客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最近……自已多注意安全。”

他沒有再多說，拍了拍張楊的肩膀，轉身離開了宿舍。

走在通往赤心團總部的路上，周客已經基本將張楊從貪婪的嫌疑人列表中排除了。

張楊更像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一個被刻意擺放在他面前的、充滿矛盾的干擾項。

其實想想就能明白。

若張楊真是貪婪，在鏡頭面前，發出挑釁笑容，無異于自爆身份。

只要周客稍一舉報，張楊的身份就暴露無疑。

這顯然不是貪婪的作風。

所以，貪婪另有其人。

真正的貪婪，依舊隱藏在迷霧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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