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鴻遠瘋狂催動靈力想要掙扎,卻發現那股先前將他逼出的強橫靈壓再次襲來,將他死死按在原地。
鳳鴻遠本就經脈受損,此刻竟連動一根手指都難。
他似乎反應過來什么,瞳孔猛地一縮:“這力量……你不是元嬰后期?!”
沈蘊笑了笑。
“你猜。”
剛才在鳳府之內,不遠處就是翰墨仙宗那兩個老頭,她自然要收斂幾分,只用了天火和劍意。
但現在,這方圓幾里都被她用靈力隔絕,還裝什么純情?
她懶洋洋地一抬下巴,看向月芒:“來,給他來一套神識按摩。”
月芒會意,雙手猛地合十。
懸于鳳鴻遠眉心的無數金針,瞬間刺入他的識海。
“啊!!!”
鳳鴻遠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整個人癱軟在地,渾身劇烈抽搐了起來。
“你到底想要什么!本座給你便是!讓他住手!”
沈蘊緩步上前,在他面前蹲下,手指輕輕按在他的額頭上,動作溫柔得像是在安撫。
“不用,我自已會取。”
話音落下,她指尖靈力一吐。
伴隨著鳳鴻遠撕心裂肺的哀嚎,無數混亂的畫面涌入沈蘊的腦海。
她看到了鳳鴻遠年輕時的模樣。
看到了他與炎華如何兄弟情深。
也看到了他們在魔界深處那座漆黑宮殿里的密謀。
畫面中,炎華高坐于王座之上,身旁站著數名氣息深不可測的魔將。
“阿弟,這次的計劃,你可明白了?”
鳳鴻遠溫和地笑了笑:“兄長放心,我會按照您的吩咐,在南域小心謀劃,收集足夠多的精血。”
“很好,”炎華滿意地笑了,“你盜取的那些儒道秘寶,已被我用魔氣浸染了二十年,威力更勝從前,你且拿回去用。”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一絲惋惜。
“可惜了,儒修的文氣最為純粹,用他們的精血來煉制魔傀最是合適,不過你既然已經叛出翰墨仙宗,就別再冒險去抓儒修了……凡是靈根精純的修士,精血皆可。”
“只要我們能煉出足夠多的魔傀,便可在南域打開一道通往魔界的裂縫。”
“到那時,魔族大軍便可無聲無息的長驅直入,將整個南域……乃至于整個修真大陸,都化為我族的領地。”
炎華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瘋狂與貪婪。
鳳鴻遠溫聲接了一句:“兄長說的是,那些自詡正道的偽君子,早該被我們踩在腳下。”
炎華聞,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帶著一絲罕見的柔和。
“放心,等計劃功成,這南域之主的位置便是你的。”
“不過在那之前,你得把鳳子硯養好,少吸點他的血。”
“他體內的半魔之血可是關鍵,只有等他徹底化魔,才能成為打開裂縫的鑰匙。”
鳳鴻遠點了點頭:“兄長不說我也知曉,這些年我一月才吸一次血,他壞不了。”
“還有幾十年他便能徹底化魔,到那時,只需獻祭他的血肉,裂縫便能打開。”
畫面到這里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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