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幽曇和月芒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在她面前,兩人早已不知“自尊心”為何物。
可許映塵的身體卻瞬間僵硬了起來。
那東西……
他兩輩子都沒穿過。
甚至以為,至死都不會沾身。
腦中思緒飛轉,許映塵閉目沉聲道:“……私下穿如何?畢竟這衣裳只此一件,總不好叫我們在此寬衣解帶,坦誠相見吧?”
沈蘊挑眉,忽然輕笑出聲:“你考慮得還挺周全的呢?”
聽到這個笑聲,眾人一愣,暗道不妙。
感覺有詐。
果然,她話鋒一轉,悠悠補上一句:“那就……一個一個來,在這屋里穿給我看吧。”
沈蘊施施然向后一靠,雙臂抱胸。
“你們出去等著,”她下巴微抬,對著房門口示意了一下,“一會兒輪流進來,到屏風后面換上,再到我面前走上一圈,然后再脫了出門交給下一位,如何?”
眾人:“……”
不如何。
葉寒聲輕咳一聲:“既然沒我的事,那我先出去透口氣。”
說罷,他迅速起身,推門而出。
動作快得像是生怕慢了一秒,就會被沈蘊那滿含期待的目光鎖定,然后因為她的心血來潮被迫加入走秀的行列之中。
“……”
短暫的沉默后,司幽曇從椅子上坐直身體,干脆利落道:“那我先來吧。”
早穿晚穿都得穿,還不如第一個穿。
月芒也沒多說什么,點了點頭,推門走了出去。
反正他的本體是月鹿,在他還沒化形的時候,就天天光著身子跟著她。
無所謂。
宋泉想了想,既然師姐喜歡,穿上一回博她一笑倒也無妨。
權當是討她開心了。
想到此處,他也不再猶豫,邁步便向外走去。
反觀許映塵,卻像被粘在了原地,紋絲不動。
沈蘊見狀,面露訝異:“你不出去?”
許映塵抿緊了唇,喉結微動:“我能否……換一個懲……”
“愿賭服輸啊。”沈蘊沒等他說完,便輕飄飄地截住了話頭。
“……”
一句話給許映塵干沒電了。
他沉默地站起身,渾身僵硬的、一步一步挪了出去。
屏風后的司幽曇拿起那件衣服,動作一滯。
方才匆匆一瞥未曾細看,此刻才驚覺,這衣服竟然透明到了這個地步。
少爺從小到大,就沒穿過這么刺激的東西。
看著那件衣服,他的眸子里竟然出現了一種名為興奮的東西,當即毫不猶豫,開始寬衣解帶。
屏風外,沈蘊斜倚在桌旁,單手支頤,眼底漾著期待與玩味。
活脫脫一個靜候佳人現身的帝王。
終于,屏風輕輕一動。
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緩步而出。
剎那間,仿佛連室內的燭火都為之一顫,光華大盛。
那衣衫緊貼著司幽曇的身軀,如同第二層肌膚,清透如霧,將他本就勁瘦的腰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銀絲繡紋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竟像是活了一般,腰間的細帶松松一系,堪堪護住那片尊嚴地帶。
見對方眸光微凝,司幽曇輕笑一聲,抬手撩起額前的銀發。
衣袖順著他的動作滑落下去,袖口晶石輕晃,露出了半截小臂。
這幅姿態,實在勾人的很。
而沈蘊的目光掃過那若隱若現的罪惡之物,竟然破天荒的……
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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