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名女修貪戀其勇,忘引陰津相濟,終被元陽炙得神魂渙散。
故秘聞有云:欲采火修元陽,當以冰玉為榻,引其徐徐導之,方得水火既濟之妙。
焰心瞳孔猛地一縮。
這措辭雖極力典雅含蓄,用詞也煞是講究……
可這字里行間透出的意味,分明就是一本——皇叔。
幾乎是瞬間,他的臉就漲成了番茄色。
“你……你平時就看這些東西?”焰心聲音發顫。
“何止這些?”
沈蘊眼睛一亮,仿佛打開了話匣子,掰著手指數道:
“我還喜歡看《天機閣的親親師兄能否算算我把你的里褲藏在哪兒了》、《關于道侶的劍太粗,導致我金丹移位這件事》、《師妹又軟又乖仙尊大人哪里逃》……哦對,還有《淪陷于音修師弟的靡靡之音后我變成了他手中最好聽的樂器》……”
書名一個比一個離譜,沈蘊卻說得興致勃勃,如數家珍。
焰心聽得眼角抽搐,終于忍無可忍。
“夠了!!!”
一聲怒喝響起。
他面紅耳赤,將那話本重新扔還給沈蘊。
胸膛劇烈起伏了好幾下,他才從牙縫里硬生生憋出一句:“看的時候……避著點人!”
說罷,他猛地轉身,近乎是落荒而逃般疾步離去。
沈蘊:“?”
避著點人?
要避誰?這里唯一需要避諱的,不就是剛走的那位么?
至于剩下的……哪個的身子她沒瞧過?
她看著那走到了不遠處,僵立在爐灶旁的焰心。
那家伙想搭把手又不知如何插手,最終索性背過身去,擺出一副“本尊不屑于此”的倨傲姿態。
沈蘊不禁搖頭失笑:“……真是個莫名其妙的老頭。”
與此同時。
許映塵指尖流轉著瑩潤的靈光,純凈的水系靈力已悄然滌蕩過整座小樓。
他緩步走向二樓窗邊,目光低垂,恰好將樓下兩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眼底神色一暗。
原本隨意搭在床沿的修長手指也開始收緊,那枚血髓瑪瑙戒指被攥得愈發殷紅欲滴。
片刻后,許映塵微蹙眉頭,一道清冷而低沉的神識傳音被傳入沈蘊耳中:
“上來。”
正準備翻開話本的沈蘊動作一頓。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下意識地循聲抬眸。
二樓窗后,許映塵的身影如謫世仙人般靜立不動。
他的視線沉沉地鎖在她身上,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穿透力。
沈蘊一愣:“這是怎么了?臉黑成這樣……莫不是在機緣地受了傷?”
想到這里,她心頭微緊,立刻合上手中的話本,足尖輕點,快步上了二樓。
視線剛觸及那抹熟悉的白色,一只修長的手便突然探出,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極大,卻精準地控制在不弄疼她的分寸,借力將她拽入懷中。
許映塵垂眸逼近,鼻尖抵上她的額發。
他身上那特殊的檀香氣味,隨著呼吸絲絲沁入。
“方才那人……很好看?”
低語聲響起,冰涼的指尖隨之碾過她的腕骨。
瑪瑙戒的棱角在肌膚上緩緩施壓。
“我不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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