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棉花耳朵一抖,一臉不情愿,“小爺我堂堂雪狼,也要這么文縐縐的?”
沈蘊嘴角一抽,直接暴力執法。
“啪!”
“嗷嗚——!”
棉花吃痛,夸張地哀嚎一聲。
這動靜引得葉寒聲幾人也順勢望去。
視線交匯的瞬間,眾人心頭俱是一凜。
此人氣息如淵似海,修為根本看不透,周身散發的威儀更是高深莫測,絕非尋常修士可比。
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焰心已經徹底炸了。
他在識海中瘋狂咆哮:“穿著墨色衣衫的那個竟敢牽她的手?!她竟也不避不讓,就這么搭了上去?!”
“那白衣男修一臉做作給誰看?裝什么深沉?想騙她憐惜不成?!”
“她又盯著那金白法衣的妖修作甚?!還伸手揉他頭?生得這般狐媚子相,能是什么正經妖物?!連敖羽那等乖巧懂事的正經火龍都比不過!”
“竟還對那銀發男修笑了?!對本尊就沒笑的這么蕩漾過……”
越想越窒息,焰心袖中的五指猛然攥緊。
他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試圖用刺痛強壓翻騰的心緒。
這時,沈蘊輕飄飄的話語卻像一捧滾油,當頭澆下:
“這位前輩都兩千歲了,是咱們老祖那一輩的人物,不喊前輩……還能喊什么?”
焰心身形一僵。
她……她方才說了什么?!
兩千歲?老祖那一輩的?
眾人聞,恍然大悟。
原來是一位活了兩千載的大能,難怪氣息如此渾厚。
當下,眾人十分客氣地行了一禮:“見過前輩。”
這禮節本是很有禮貌的,可那姿態與稱呼,卻如針般刺入焰心眼底。
“兩千歲”……“老祖”……“前輩”……
這幾個字眼在他腦中瘋狂回旋。
她……
她竟將他視作垂垂老矣的長輩?
還是“老祖”那一輩的?!
一行人見焰心臉色難看得要命,不約而同交換了個眼神,皆不明所以。
沈蘊也盯著他眨了眨眼。
她發現焰心的臉色,像是在和別人玩字母游戲的時候,被人一巴掌扇過去,連假牙都扇出來了一樣難看。
于是關切地問道:“你怎么了?”
焰心咬緊后槽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本尊無礙。”
葉寒聲微微蹙眉,側首看向沈蘊:“蘊兒,這位前輩……要與我們同行?”
“嗯,”沈蘊點頭確認,“不過在秘境結束前,他就會歸返的。”
“歸返?”
葉寒聲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回哪里?”
“他來自另一方修真界。”
葉寒聲聞一怔,目光再次投向遠處的焰心。
卻正對上那雙結冰的眼眸。
那眼神冰冷刺骨,其中隱藏的敵意,像是下一刻就要將他徹底洞穿、斬殺于此一般。
葉寒聲的眉峰倏然壓緊。
這人……
莫不是對蘊兒……懷有那般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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